什么……赵亦一懵，作为投资者，票房是她最先考虑的事。

    “哎呀，”mia看她站在那里有无措的样，赶忙跑过来拉她的手，“小助理才接这一行多久，多拍几就懂了，好啦，再说该哭了。”

    赵亦没哭，她闷声站了会儿，忍不住言反驳。

    “不考虑票房怎么拿投资？拿不到投资怎么达到资源最佳置？《女巫布莱尔》这小成本票房，十年也不了几，电影工业之所以是工业，必须遵循工业化生产的逻辑和法则才能得到最优产，难在座各位今天聚到一起，是为了拍一票房惨败的电影？”

    这话听起来就有些抬杠的意思了，屋陷短暂的沉寂，赵亦却没有意识到自己有多不客气，她一门心思钻在自己的困惑中。

    陈冀才皱了皱眉，刚要说话，柏钧研从厨房来，一手端了盘菜，一手拍上赵亦的后脑勺：

    “就你问题多，问题儿童是吧，上厨房端菜去！”

    她还想再说什么，脑后又挨了一掌。

    “有什么不懂的，拍得过程中慢慢学。嘴上说两句就能把你这榆木疙瘩说通，你当导演这一行门槛这么低？”

    榆木疙瘩在第三掌上来之前，开动脚步走向了厨房，边走边翻了个白，她一代学神，怎么就变书呆和榆木疙瘩了？后柏钧研还在不遗余力诋毁她：

    “这孩直，有时候呆得很，大家多包涵。”

    直到吃完饭回家，赵亦还在思考“电影的艺术和商业如何平衡”这个问题。

    她能受到《狼牙》剧组和《大漠孤烟》剧组有很大的不同，他们在探讨这电影时，既不考虑资金投，也不考虑现实回报，甚至不考虑观众味，只考虑电影本——是什么，哪里让他们到激动，哪里要以怎样的场景呈现，服化需要怎样合……

    简直是一群艺术家。

    赵亦很少搞艺术品投资，在投资界这被称为另类投资，既然另类，就说明它不标准、难估值，可能海赚也可能血赔，固收类投资的赵亦并不喜这不确定。

    当然她也知电影分为艺术片和商业片，不过艺术片从来不在她的考虑之，完全是一小众娱乐，只能得到少分学院派评委和电影度好者的追捧。

    问题是《狼牙》显然不打算拍成一艺术片，它反映社会现实，故事有烟火气，看陈导的意思，也奔着拍好、拍火的路去，希望能获得大众的共鸣，既然如此，为什么不主动迎合大众味？唯一一个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因素——柏钧研那张脸，居然还被批评“太好看，不真实，需要化妆得丑一。”

    这么搞去，既不商业也不艺术，既没有票房又不能得奖，费这么多心血来拍它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