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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岳青峰苦笑一声：“别再提恩德了，不然我真不敢再见你了！我特地请你到山里来，就是为了说清此事——当初化你的事我是不记得了，但是你记忆里的形，那时应当是我先受了你外形的动，对无为有了更悟，在那之后斩却了一分因果和真灵，才会忘了你的。所以是你助我成在先，我化你只能算作回报，没有你说的那么大恩德。至于引你修神……”

    青山无语。

    ……幸亏当时化了他。

    “不拘束，岳兄你坐……我先坐了，我自己照顾自己，你别客气。”他拿起茶壶倒了茶，起先往对面桌浇了一杯，文绉绉地说：“岳兄，我先敬你一杯，以谢当年化成人之恩，前日传赠简之德。”

    电光石火之间，他想起了白鹿那句“我自是不如阿初妩媚”，也想起了自己之前念的“我见青山多妩媚”。和陆泽分别时，识海中浮现的影不就是这座山吗？他竟一直以为那是恩人给他留了居住地址，实际上脚这座山才是岳兄的本——

    难怪岳兄说自己早晚要上到他上，这不就真的站他上了？！

    岳青峰沉默地听完了他的意见，又劝：“那报恩就报恩吧，换个方法，别再修神了。我有亲经验的，这么真的容易被信仰愿力带歪，甚至忘

    连念初忽然有站到锁尘上飘着的冲动。不过人家桌椅都摆了，茶果也备好了，甚至都让他坐了那么半天，现在再客气那就是矫了。他再度觉到自己的系是那么的细弱，每一步都跟走在淤泥里一样，脚底的，踩不瓷实，甚至不知自己怎么坐到石凳上的。

    其实莲结籽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件事，但认识了这个妖，见过他的人形之后，只要想一想他可能结籽、凋谢，在没人知晓的地方默默沉底污泥中，岳青峰就有难以接受的觉。

打量了一，想看他又附在哪只动上。还没找来呢，岳青峰的声音却又在他耳边回响起来：“阿初请坐吧，我的本就在这里，用不着再附在哪只动上才能和你。”

    岳青峰的声音又在他识海里响起：“这次匆匆请你过来，准备得仓促了些。我这副也不能动弹，只有双能张开，不能过来招呼你，你可别因为我这主人招呼不周就拘束了。”

    连念初一桌边站起来，低对脚青峰说：“岳兄这话就不对了！你能悟，是因为你的意识在你见到我时了积极、正面、与天相合的反应，而不是我这个外主动改造了你的意识。没有我，也会有别的莲在某一时刻动你，我对你没那么重要！可是如果没有你化我，我的三天就会谢，然后就会有新的莲开来。而我会在几个月后结一包莲，等莲散落到池底淤泥里，我的一生就无声无息地结束了……”

    连念初呷了酸甜的茶，定地说：“总之不你怎么说，我肯定是要报恩的！当初不知岳兄你就是我要找的恩人的时候，我还想着等找着恩人之后再想办法还清你的人，现在还省了一份儿心呢。”

    那怎么能没有呢！我说有就有！

    本就在这儿？连念初知到那些野兽在摆好果盘、茶之后就都远远退去了，他的恩人好像也不可能是茶炉、茶或者白石亭。毕竟对方是神而不是妖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