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神祗”在楚飒的识海里打架，他这个战场自然是承受伤害最重的。他原本在连念初去之前就自己撞了过去，现在又被识海里的大战痛醒过来，差在地上打儿。

    柳潇然跨坐在他上，拿锁尘苦苦压制着他，一面噙了粒灵丹喂到他中，免得把他活活疼死或是疼傻了。

    连念初这回了血本，连自己吃的白灵丹都给他搁了两瓶。柳潇然崽卖爷田不心疼，只要他脸一就喂上一粒，等到他不再挣扎的时候，已经白得跟日光灯一样了。

    他识海里的战斗也到了尽。灰蒙蒙的神魂被碾压成细碎的神意，粉莲扑到魂誓血契上，卷着它通过两人接的一重回本，将它自己的真灵里，慢慢消磨着上面最后一丝灰残魂。

    楚万龄的神降仪式彻底被打断。

    他已降临去的神魂全都被另一大的神魂撞散、碾碎，勾命线也被切断，再不能、也不敢再将灵魂降楚飒的识海。

    他九窍血，神魂衰弱得昏迷了许久，幸而外面又有某家族或是灵师宗盟来闹事，一名胆大的助理到三层来找他，他才有机会取魂魄，重新挣扎回来。在他想尽办法从楚家找人续命时，连念初终于磨掉他附在血契上最后一丝魂魄，将魂誓血契了自己真灵里。

    合的一刹那，他仿佛侵了山河的真灵里，验到他此时简单又复杂的绪；又仿佛完全接收了山河的记忆，透过逝的时光看到了当年一剑斩他的，岳青峰的本。

    他终于能知化自己的恩人是什么模样了。

    隔着千载时光，他仍能清楚地看到，那影渊渟岳峙、矫矫不群，五官和小山河十分相似，神态气质却更偏向无为特有的虚寂冲淡。但或许是他斩断的真灵还不够多，他的神依然明亮若星辰，平静无为的外表隐隐潜藏着一丝锋利决绝。

    没有这样的锐利果决的心思，又怎么能斩尽真灵的抉择，一直持到连都维持不住的也不肯妥协？

    他从定中清醒过来，立刻把小山河从灵湖空间里放来，伸手捋好他微的发。

    山河自从灵湖空间之后就一直没动过，直到此时连念初以手作梳梳理他的发，他才撩起，很认真地看着连念初。

    契约转换后，两人真灵，接的觉也和之前不一样了。连念初抚摸他冰冷凝实的躯时，仿佛能觉到他的灵气如血一样循环，暗暗契合着他自己的灵气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