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他们只敢一小一小的喝，生怕喝完后会渴死，但还是到了快弹尽粮绝的时候。

    “我们什么时候能到岸？”

    “苦海无边。”蒋慕铮盘坐在木筏上，玩骰。

    他说：“猜猜我生个儿还是闺女，大是儿，小是女儿。”

    说着开始掷骰。

    程亦：“...”

    他忽的笑：“生儿生女儿跟你现在还有半钱关系吗？你不是说你敌来救你，这都几天了？”

    骰被抛上去，落在蒋慕铮手心，他缓缓舒开五指，大。

    他又扔。

    程亦累了，索躺在木筏上，木筏随风摇晃，浸在海里早就透，但他顾不上那么多。

    躺上去后后背又又冷。

    他双手枕在脑后，看着挂在天边的弯月，清冷皎洁。

    如果他死了，时间久了，谁都不会记得他。

    父亲是什么样的？

    母亲又有多温柔，母是怎么个温而伟大，他不知。

    如果能活着回去，他也想有个家了。

    也想有个孩。

    给他全的父。

    蒋慕铮还在抛骰，一遍遍，看上去乐此不疲，但他眉心透着不耐。

    程亦笑：“是不是每次都是大？”说着自己哈哈大笑。

    蒋慕铮：“信不信我一脚把你踹去？”

    程亦：“踹不揣都一样，反正我都是躺在里。”

    蒋慕铮看着骰发怔，半晌后，他低声说：“今天我家洛洛第一次产检。”

    程亦间像堵了什么一样，他说：“有了遗憾你以后才会更加疼你媳妇。”他看向蒋慕铮，调节气氛：“别矫了，当年陶阿姨生你时，蒋叔叔知产检是什么吗？”

    蒋慕铮：“...”

    当年他们都差不想要他好不好？说家里已经有四个孩了。

    后来四哥说想要个妹妹，于是又决定把他留来

    他从小命运就坎坷啊。

    程亦看着天边的月亮，慨：“大概是我们前几十年了那么多善事，救了很多人，所以老天爷不忍心看我们再遭罪，你说如果这几天要是遇到大风暴，我们是不是早就玩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