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也跑不了多远。

    “无妄之灾啊！”谨然仰天悲叹。

    破庙屋的瓦片已斑驳零落，星光透来，让满是尘土的森古庙平添几许柔和。

    “可惜。”人兄忽然也轻叹起来。

    谨然顿时到一阵心酸：“就是，没能与你好好地把酒言，可惜，可惜啊。”

    男人脸上没什么表，但谨然分明看见他缠着九节鞭的手掌又握了些。不过最终，谨然也没有在“衣衫不整”的路上向更远，因为男人的鞭没有再甩，估计确实力不支了。

    “可惜今次门未带舒心散，”男人难得多解释一句，估计是真的有些后悔，“否则不至如此狼狈。”

    “舒心散？”谨然行走江湖多年也没听过这玩意儿，“恢复力的灵丹？”

    裴宵衣：“杀人不见血的秘药。”

    谨然：“……”

    三天的若次手中，谨然已经看来了，人兄是真的想杀手，奈何须兄也不是吃素的，加上客栈手时因大意被自己的袖里剑钻了空，此后的他更是打起十二分神，再难被寻到破绽。

    “不过最可惜的是，”裴宵衣低，看向一滩烂泥似的某人，“你在客栈里明明有那么好的机会杀他，为何不杀？”

    躺着的谨然仰望站着的男人，发现对方脸上既无懊恼也没有愤怒，只是疑惑。可正是这单纯的疑惑，让他更觉得浑发冷，仿佛人命在对方那里只是一个随手可丢的件，本不值一提：“须兄认定我俩与凶案有关，这是诬陷不假，可归结底只是想将我俩捉拿归案，从到尾都没有真的想伤我俩的命。退一步讲，即便被抓，我俩仍有继续分辩的机会，何至于闹到杀人的地步。”

    裴宵衣轻笑，满嘲讽：“如果我没看错，他与你打招呼的第一斧就是奔着取你命去的。”

    谨然：“那是因为我当时蹲在尸旁边，他背对着我看不见我在对尸什么，以为我还要继续行凶！”

    裴宵衣：“人已经死了，你还行什么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