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已至此，能说的都说了，能推测的况也都推测了，剩的，就看到底是贼人狡猾，还是杭家人更有手段了。

    “你说你听见了一对男女的调笑，”杭老爷想起什么似的，忽然，“能否形容一这两人的声音。”

    那边的杭明哲已经握了拳，杭明浩没有弟弟这般外，微微眯起的底却也泛起杀意。

    谨然扬起，持问心无愧。

    谨然不明所以，只得呆呆应了：“呃，对。”

    唯有杭老爷，依旧平静，甚至还能够与谨然谈论一二：“关于赤脚却没有沾上泥土这一，我们也想过，应该是小女被歹人制住，后者用某方法将她直接带到了屋。”

    不知过了多久，杭匪抬起，忽然问了一句：“你叫……谨然？”

    杭匪却忽然笑了，笑容里竟破天荒一丝和蔼：“以后可以多在江湖里历练，我相信你会有所作为的。”

    谨然没有应声，沉片刻，才抬起对上杭老爷的目光：“也可能，是杭姑娘自己从一个不会踩到泥土的地方直接逃到了屋。”

    “从杭姑娘坠落的况，我猜测坠落地在屋；虽然坠落之前我没有听到任何打斗声，但当时我正与裴少侠说话嬉闹，可能有声音也被我忽略了；杭姑娘的发髻微散，更像是平躺小憩时，与床榻不断产生的效果，因为散的分，后脑比要严重；杭姑娘脚上没有鞋，只有两可能，一，她坠落途中鞋脱落；二，她坠落的时候就没有穿鞋。但前者的可能较小，除非你们在现场找到了她的鞋。可如果是后者，那夜风大雨急，赤脚奔跑脚底必然满是污泥，但杭姑娘的脚底却相对净，只有脚侧在坠落着地时沾上些许，那就只有一解释，从杭姑娘脱掉鞋或者说被人脱掉鞋直至坠落这段时间里，她没有赤脚踩过外面的地。”

    谨然忙不迭：“嗯嗯，我不怎么行走江湖的，我、我就是一个平百姓！”

    炉火仍在噼里啪啦作响，杭匪低沉默着，谨然也不再多嘴。

    谨然愣愣地眨眨，他不知杭老爷是真心夸他，还是话里有话，如果是真心夸，那可够让人受若惊的。

    谨然：“客栈里的某个房间。”

    谨然一气将自己所能想到的，说了个九成。剩那一成没说的，甚至不需要动脑，都能推断得来——什么样的况会使得一个姑娘发髻散衣衫不整赤足坠落且还带着指印？他不说透，只是不想在杭家人的伤上，撒盐。

    杭匪沉片刻，像在回忆，但最终放弃摇：“似乎没在江湖上听过你的名字。”

谨然努力让脸上保持平静，可心里却已惊涛骇浪。刚刚讲到发髻时，他确实留了后半句，可杭匪是如何听来的？！这已经不是老江湖所能解释的，而是一更为可怕的，对人心的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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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旁的郭判听不去，来鄙视的目光。

    谨然抿嘴，努力回想，好半晌，才说：“抱歉，因为当时我的注意力都在裴兄上，所以并没有特别去听，只隐约觉，应该是一对年轻男女，但究竟是二十四五，还是十六七八，我真的无能为力。”

    杭匪眯起：“你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