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咦，谁在说话？！”

    谨然吓一大，猛然看向床榻，正对上一双疲惫却闪着光的眸。

    “你你你你怎么醒了？！”少侠没有贼心虚，只是很偶然的，磕了。嗯，很偶然。

    裴宵衣想坐起来，但挣扎半天，也没成功，只得作罢：“你要觉得我醒的时机不对，我再睡会儿。”

    “不不不不醒了好，醒了好！”谨然是真的兴，“你可千万别再睡了！”

    裴宵衣勾起嘴角，但笑意却没有传递到睛里：“放心，还没满足你呢，我哪好意思死。”

    谨然脸蓦地一红：“满满满满足我什么……”

    裴宵衣好整以暇地看他：“怎么我睡了一觉，这江湖上的说话方式就变成第一个字必须重复四遍了？”

    谨然脸上的红迅速退去，黑线重新占领地盘：“那也总比有些人连坐都坐不起来呢就虚张声势的好。”所以你看，有时候冷嘲讽也没有那么讨厌，起码，可以让人神志清醒。

    一丝难堪从裴宵衣的底闪过，但很快，他又恢复了淡定从容：“好吧少侠，现在这个连坐都坐不起来的人决定认命，想问什么尽问。”

    谨然愣住，意识：“你怎么知我有问题要问你？”

    裴宵衣这回是真笑了，被谨然的天真给逗的：“我要杀你，你却救我，不是想留着我一条命问些秘密，难是为了好玩儿？”

    谨然语。

    他可以找话来反驳裴宵衣，但他知，那些都只是文字游戏。他救人的初衷或许有善，但不可否认，裴宵衣指的，才是关键。试想，如果裴宵衣上没有让他如此好奇的秘密，并且这个男人还差一杀了他，那么哪怕这个男人成天仙，他在救人之前也会犹豫犹豫再犹豫。

    相比谨然的微妙心，裴宵衣却很坦然，因为事就该如此，也确实如此，实在找不绪波动的理由：“别端着了，想问什么尽问，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谨然皱眉，大意外之余，又无比的怀疑。要知他之前只是稍稍断此事与天然居有牵连，就差被床上这家伙杀人灭，怎么现在一觉醒来，杀人未遂者就准备弃恶从善了？

    “你怀疑我目的不纯？”见谨然迟迟不声，裴宵衣便猜了八九分。

    不过谨然这会儿也想明白了：“不是怀疑，是确定。”

    “我终于发现了你一个优，聪明。”裴宵衣微笑，乍一看倒真有几分谦谦君的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