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打探来的是什么样，我就原样说给你听。”祈万贯先撇清关系，然后才继续，“靳夫人对外宣称，裴宵衣是孤儿，在四岁时被她遇见，见其可怜，便收养为义，悉心抚育成人。但从多方打探来的消息看，裴宵衣四岁时被靳夫人带回天然居不假，但他的父母是何人，是否真的已经双亡，没人知。另外靳夫人也并不像她自己宣称的那样慈母，我辗转找到一位从天然居逃来的婢女，当然她现在已经隐姓埋名了，估计也不是什么要人，所以靳夫人并未对她赶尽杀绝。据她讲，靳夫人对待这个义，苛刻残酷，尤其是初到那几年，裴宵衣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娃娃，经常因为一小事就被靳夫人用鞭毒打，往往旧伤未愈，又添新伤，饭也是有一顿没一顿的，有时候甚至是被故意饿着，他也不敢哭，因为哭了又会被打，饿极了甚至去吃树叶，要不是一些婢女看不去，时不时给他吃的，估计都挨不到大……”

    “别讲了，”声打断的是一直没说话的丁若，眉皱圈泛红，声音都有些哑，“听着太难受。”

    漫说是丁若，就算谨然，一想到那么个小小的孩，本应在父母怀抱里撒的年纪，却遭受这些，也像有人用力拧着自己的心似的，一一地疼。

    “唉，如果这些都是真的，只能说，最毒妇人心哪。”祈万贯一声叹，“所幸他持过来了，后来慢慢大，估计是靳夫人看他能帮自己些事了，态度也就有所缓和，倒是把他当左膀右臂了。”

    谨然心绪难平，却仍有疑问：“你为何觉得这些可能是假？”

    祈万贯答：“一来，这只是逃婢女的一面之词，难保不是她记恨靳夫人，故意添油加醋地抹黑；二来，如果靳夫人真的对待裴宵衣如此残酷，为何他在大之后不逃跑，要知他在为天然居面办事的时候，有大把机会直接消失，可他不光没有，还继续为天然居卖命，岂不是说不通？”

    不，如果加上裴宵衣那一的毒，便说得通了，包括裴宵衣的戒备，对人的不信任甚至敌视，便全都说得通了。

    “少侠？”祈万贯迟迟没等来谨然的回应，又见他陷沉思不知在想什么，只得声。

    “没事。”谨然笑笑，意识隐瞒了裴宵衣中毒的事，只问，“还有其他况吗？”

    一抹挫败从祈万贯的脸上闪过：“没了。这人还真是简单明了，只要在江湖上面，必定就是为天然居办事，平日里毫无存在，好像江湖上就没这么个人似的。不过——”他话锋一转，“天然居都这样，也就靳梨云那姑娘活泼一些，在江湖上走动多一些。话说回来，我要是一张倾国倾城的脸，我也愿意多来走动，众星捧月的滋味谁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