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谨然气，起来到窗边：“人都走了，别藏了。”

    没一会儿，上面传来极细小的瓦片碰声，然后就听裴宵衣：“天快亮了。”

    谨然缓缓微笑，可惜与往常不同，喜悦并没有到睛：“大裴，我抓到凶手了。”

    乎意料，房上只有沉默。

    谨然问：“你不想知是谁吗？”

    又是半晌安静，然后才传来裴宵衣的声音：“我只想知你这次能不能把凶手钉死在棺材板上。”

    谨然苦笑：“不知。”

    “不知？”裴宵衣黑线，“你已经被反咬过一回了，再来第二次，可能就真没命了。”

    “凶手八成是没办法反咬我了。”谨然气里满是自嘲，“算了，反正我查到的是什么，就说什么，至于听者信不信，就看老天爷了。”

    “老天爷很忙。”裴宵衣也不知自己生气个什么劲儿，但就是烦躁。

    “那你不忙吧？”谨然忽然问。

    “什么意思？”裴宵衣皱眉，没懂。

    谨然嘿嘿一笑：“不忙就个脸吧，万一等会儿我死了，也留个念想。”

    裴宵衣：“你不会死的。”

    谨然：“那可说不好。”

    裴宵衣：“不是还要去正厅吗，到时候就能看见我了。”

    谨然：“那不一样，我就想现在看你。”

    裴宵衣：“毫无意义。”

    谨然：“有没有意义我说的算！”

    裴宵衣：“……”

    谨然：“大裴——”

    房上一声无奈叹息。

    谨然得意一笑，探往上看。

    很快，一个脑袋从屋檐缓缓蹭了来。

    谨然：“……”

    裴宵衣：“我说了毫无意义。”

    谨然：“谁他妈知你蒙着面啊！！！”

    裴宵衣：“其实我是先用烟灰把脸涂黑然后再蒙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