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一睡不醒呢，你睡着的时候可多了！！”

    郭判很想往后躲，奈何腹剧痛，最后仅能将脖后仰。饶是如此，还是被了一脸唾沫。好不容易等谨然吼完了，无奈：“我就随说你一句，用不用这么大火气啊。”

    谨然发一通，舒服了许多。其实他有迁怒郭判，主要还是担心裴宵衣。但这话不能说，所以只好委屈郭大侠了：“好了，你继续说。”

    郭判看着变脸比翻书还快的少侠，心中恶寒，牢牢记住再不能得罪对方，然后才弱弱地问：“我说到哪了？天然居？”

    谨然怔住，意识摇。

    郭判皱皱眉，只好再往前推：“药人？”

    谨然更震惊了，隐约有了不好的联想，却还是摇。

    郭判不明所以，只得直接问：“你到底从哪里开始走神的？”

    谨然实话实说：“谢飞那小不比从前……”

    郭判黑线，磨牙半晌，一声叹息：“得，咱们重再来。”

    接来郭判所讲的事，完全乎了谨然预料，或者说，远比他想得更复杂，起源更早，牵扯更广。

    郭判是被谢飞的鱼尾金钩所伤，但伤郭判的却不是真正的谢飞，而是已经失去心智的药人。说到药人，不郭判还是谨然，都不可避免地回忆起去年王家村偶遇的“陆有”，而照郭判所言，这次的“谢飞”，几乎与“陆有”如一辙。也是仿佛被某诡异的力量控，无惧无痛，见人便杀。更重要的是，近两个月来，这样的药人不断在江湖上现，尽只是一些无门无派的独行客，但仍是不可避免引起了江湖各门派的恐慌和警觉。而后不知从哪里传的风声，说这些药人的始作俑者，正是天然居。

    “现在各门派面上不讲，但私底已经防备起来，”郭判接过谨然盛好的第二碗粥，几乎呼噜呼噜喝，“天然居更是半声不敢。”

    “那到底是不是天然居的？”问是这么问，但联想裴宵衣被派去抓谢飞，谨然心里其实已经有了答案。可这与全江湖为敌的事，他本能地不希望真的与天然居，或者说是裴宵衣所在的门派，有所牵连。

    郭判已经递回第二个空碗：“不好说啊。反正甭是不是，光这些药人，就得让江湖一阵。”

    丁若正好端着刚煎的汤药来，闻言疑惑：“什么药人？”

    郭判实在懒得从讲一遍，脆挑重：“就是江湖上忽然现很多神志不清不怕死不怕疼见人就杀的疯，我这伤，就是拜他们所赐。”言简意赅讲完，郭判才看见丁若手里的汤药，脸立刻垮来，“我才刚喝完粥，就喝药啊！”

    丁若看着见了底的半锅粥，一脸无语：“这是我和谨然的早饭，谁让你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