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朗的眉地皱起来，他边的罗永宁张了张嘴，想要说话，却被宁朗住了，“那是我外公留的院，我不能卖。”宁朗语气寡淡，靠在墙边开，“宁明呢，他最近怎么样？”

    因为他终于明白，有些时候，别人不在乎你，是你多少努力，也改变不了的。

    “昨天他给我打电话还说最近在忙着找实习单位呢。要我说你爸爸，你

    爷爷仰着，眯着睛看了罗永宁一，“年纪大了，想不起来了。最近不忙了？刚你爸还打电话过来，说你这几天能过来呢。”

    不到五分钟，汽车就开到了爷爷家，罗永宁将车停在大门外，跟着宁朗一人一箱果了院，然后他们才发现，宁朗爷爷正坐在院里的小板凳上，不住地向外张望。

    有时候宁朗也想知，他那个破弟弟有什么好的，他爷爷从小到大。

    三个人了屋，宁朗爷爷常年旱烟，整个屋有一让他窒息的气味，他挑了挑眉，忍了。

    “你那小旅馆现在还好？要我说，你爸认识那么多人，随便让他给你安排个工作多省心，实在不行去你爸那厂里，不也能帮帮忙，开那么个玩意儿，也赚不了几个钱，还不如把那院卖了，我听你老叔说，那位置现在得值不少钱呢。”爷爷坐在床上，随手了一旱烟。

    “爷爷，我来了。”宁朗打了声招呼，跟罗永宁一起把两箱果找地方放好，然后才指了指边的罗永宁，“这是我同学，小时候跟我来玩过，您还记得吧？”

    那时候，他每隔一两周，都要独自穿过大半个古镇，走到村里去看爷爷，看着爷爷给宁明洗澡洗衣服，看着宁明赖在爷爷怀里，打要吃零，要喝饮料，然后爷爷笑地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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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候宁然也是个小学生了，宁朗想其实她什么都明白，她瞪着圆圆的睛看了一会自己的爷爷，然后朝着宁朗甜甜地笑了，“好。”

    “嗯，去果园了。剩我一个人没什么意思，坐这儿呆会。”爷爷仰着，宁朗跟罗永宁一左一右地站在他边，他想了想，着膝盖，慢悠悠地站起来，“屋吧，都在这杵着。”

    那次宁朗是哭着回到古镇的，他记得外公把自己抱在怀里，耐心地哄他，他也记得，他哭着问外公，为什么爷爷不能像对宁明那样对自己，然后外公给他了泪，笑着安他：“没关系啊，有外公疼你啊。”

    直到有一次烈日炎炎，不到十岁的他走到爷爷家的时候，就有中暑，而爷爷依旧只是漫不经心地跟他说了几句话，就急急忙忙去给满地打的宁明买冰去了。

    从那以后，宁朗再也没有试图去讨爷爷的喜，依旧例行公事地去看望，带果，随便聊几句天，坐上几分钟，然后没有留恋地离开。

    他跟宁明就差两岁，可是从小爷爷对他跟宁明就完全是两个态度，小的时候，他会想是不是因为自己不够好，于是，他好好学习，乖巧有礼貌，上上的邻居乡亲没有不夸他的，可是爷爷依旧不喜他。

    宁朗“嗯”了一声，觉得自己站在这里跟坐在板凳上的爷爷说话的姿势有不舒服，皱了皱眉，“这大中午的，您坐这儿什么呢？老叔老婶呢，又去果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