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就对活着没有兴趣，如果没有白月笙，他可能早就走向自我毁灭。

    在余生能遇到这个小小的恶源，能得到他的，能拥有这样一段好的回忆，卫臻没有任何遗憾。

    接来要的是促白月笙的成，等待他的分裂与侵蚀。

    让恶源成到极至少需要数千个低阶位面，亦或是数十个阶位面，卫臻为时空理局的创始人之一，能力便是创世。

    他为白月笙创造了数十个空的阶位面，那里没有成型的生灵，也没有任何生存的迹象，它只是一个世界，一个用卫臻的血创造来的世界。

    之后他把那贪婪的小家伙放去，任他毫无顾忌的侵蚀着这个只属于他的世界。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当最后一个世界也被完全毁掉的时候，恶源成到了极致，转化成了初源。

    白月笙得到了新生，但他永远都不会知，自己的这条命是怎样得来的。

    残存着最后一丝力量的卫臻抹掉了他关于恶源的记忆，将他放回了最初的位面。

    只剩最后一步了，那就是让白月笙忘记他。

    卫臻在不想死的时候等来了死亡，但他并不后悔，可是他不希望白月笙背负着这段。

    既然是新的生命，那就去面对新的生活吧。

    本该是最简单的事，卫臻却失败了。

    他没办法抹掉白月笙脑中关于他的记忆。

    也许是白月笙对他执念太，不愿意忘记，也有可能是他的力量耗损的太过严重，已经不到这样举手之劳的小事。

    总之，他没办法让白月笙忘掉自己。

    可是他又太了解他的格了，倔、专、认死理，如果他死了，在着他的况死了，白月笙也会活不去。

    卫臻意识到这个答案的时候，选择了最糟糕的方式来让他“忘记”。

    毁掉白月笙认知里的卫臻，毁掉那个着他的卫臻，毁掉他们的。

    卫臻“背叛”了白月笙。

    这是一段噩梦一样的记忆。

    对于白月笙，对于卫臻，都是一样的痛苦。

    当白月笙满失望地对卫臻说：“是我瞎了，是我傻透了，是我看错人了！”时，卫臻真正听到了死亡的回响之音。

    “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别想得到我的祝福，卫臻，我这辈都不会原谅你，我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