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钉截铁，因为想到记忆中的一段往事，忙又补充了一句：“我肯定不能像我那样。”

    夏老爷半晌没有言语。

    小黑鱼儿着急了，他不大敢夏老爷，就扯夏老太太的袖。

    夏老太太看看儿，又看看夏至，面不忍。

    “老爷，要不……”

    夏老爷完了一袋烟，在炕沿上磕了磕烟袋锅。“爷跟你娘发过誓……”

    夏至有些张。她家的事有些特殊。要夏老爷和夏老太太这件事，确实是为难。但她没有别的办法。

    “爷，我宁愿死。”

    “这孩，才多大儿岁数，什么死不死的，可不许再说了。”夏老太太忙就说，然后又看夏老爷。

    夏老爷慢慢地将烟袋收了起来：“老大家的是越来越过分了。”

    这样说，就是肯面了。

    小黑鱼儿顿时兴了，他想的还远的。“十六你别怕。你娘要是实在你，你就不跟他们过了。你以后跟我过，老叔养活你。”

    夏老太太笑着小黑鱼儿的额：“你自己个儿才多大儿，咋说话这么大气，还让十六跟着你过，你就能养活十六了？”

    “对呀，你咋养活十六？”夏老爷也被儿的话逗的有些发笑。

    小黑鱼儿嘟起嘴：“我七岁了，不是四五岁的小孩，咋不能养活十六？我是她叔。她爹娘不养活她，我咋就不能养活她！”

    说的似乎还有理的，可莫名地就是觉得哪里有些不对。

    夏老爷笑了两声，面完全柔和来。

    夏至的心，慢慢地落了地。

    夏老爷是她亲祖父，小黑鱼儿是她叔叔。这两个人肯为她面，只要她自己不愿意，田氏就不能迫她。

    至于夏至的爹夏秀才……

    不等夏至再说什么，大门就有人喊她。

    “夏至，夏至，你死哪儿去啦！”

    第5章 小树

    “是小树儿。”小黑鱼儿都不用往外看，就知喊叫的是夏至的弟弟夏树。他拧起眉，问夏至：“他叫你啥？咋连声都不叫？你别搭理他。”

    田氏不在家，夏至得负责哥哥和弟弟的饭。

    “我去看看。”夏至就从炕上来。

    小黑鱼儿拦住夏至，不让她去。“十六，你在这歇着。我去看看，替你教训教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