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兴趣多了一项，就是观察他的新同桌。

    观察别人这事他也不是第一次，从被带到这个大城市开始，他就学会了察言观。他不懂怎么讨好人，只能尽量不被人讨厌。

    譬如在饭桌上，他的后母还有妹妹夹了什么菜、哪样夹的比较多他都会记在心里，等他筷的时候就会记得避开那几样菜。这些顾忌导致他常常吃不饱，只好在房间里囤积一些零，像是方便面饼面包之类的，也尽量避免和家里人一起用餐。

    他观察人还是有一的，睛该朝哪里转，手要怎么放才能遮住对方的视线，他起来简直得心应手。没过几天，林湛的在学校的生活规律和小习惯都被他看得一清二楚。

    课铃一敲，他心里默念“杯”，林湛会就从桌上拿起杯小小地喝。还有林湛常常在午间休息的时候拿在手上的书，封上写着英语语法，其实每次底都是不一样的容，他只是了个“英语语法”的书，每次到不同的课外书上。

    还有，林湛从不吃早。

    这让孟凯风有着急，林湛的脸总是苍白的，有时候上课还会捂着肚，他鼓起勇气问过林湛一次，林湛说是胃疼，老病了。

    孟凯风觉得，这个病的症结就在他不吃早上啊。

    林湛看起来很有修养，衣服虽然不是名牌也都整洁净，在孟凯风的想象里，林湛一定自一个充满温的家，有一对既温柔又有教养的父母，就像他小时候曾经幻想过无数次的好家一样。

    可是，这样好的父母为什么不给林湛早饭呢？

    孟凯风直接把想不通的问题抛在脑后，着重考虑怎么让林湛吃早饭。

    他可以在早上多带些吃的过来，可是以林湛的格，八成不会接受。他想着林湛尖尖的、冷清的睛，心里有发怵。尽林湛平时说话轻声细气，也不会不理人，可他就觉得自己和林湛之间隔着一层。

    他胡思想的时候，已经上课了，陈老师拿起一张试卷冲他们挥了挥：“大家把前天发的试卷拿来，这节课用来讲解。”

    孟凯风把书包屉翻了个遍，从前遗失的橡倒是翻来两块，就是没见到那张试卷的影。

    林湛一边着笔记，一边不动声地打量着旁的人。看见他桌上一片兵荒，默默地把自己的试卷推过去一半。

    “他讲到第四题了。”

    孟凯风一愣，意识地推拒：“不用，这张试卷我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