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开始，灏宇和鼎盛就绑在一起了。商海行舟，同舟共济，船要是礁了，你觉得谁能逃得了？还是你认为以你一己之力，就能力挽狂澜？别天真了，了事，你和我，谁都跑不掉。”

    程扬禹没有用公事化的词，而是说了“你和我”这样直白的词汇，仿佛两个人真的已经系在一起，路鸥然有震惊，但很快调整过来。

    祸是他闯的，但并不意味着他会纵容自己一味地冲动去：“你希望我怎么？”他明白，程扬禹绝不会允许功亏一篑的场面现。

    程扬禹颇为满意地一笑：“与其拥有承担后果的勇气，不如掌握无法撬动的力量，这不是你一个人能到的，你需要鼎盛，需要灏宇。”

    “我明白。”

    “你不明白。”平静的语调并无责怪之意，却在柔的心上重重一刮，撕开的血，“你都不相信任何人，怎么会明白？”

    垂的睫，密如羽，似一双无收放的丰翼。

    为了保护鸥歌，所以才鼎盛。

    从一定意义上来说，鼎盛就是他用来守护路鸥歌的武。

    他很清楚冲动的后果，还是放凶猛的鬼，事实上从鼎盛丢弃路鸥歌的那一刻起，他就让自己站上了一尴尬的位置，唯一的亲人和鼎盛像对弈的双方，各自占据棋盘两端的对弈者，作为黑方国王的他，唯一想要守护的，却是红方的皇后。

    路鸥然盯着桌上黑白二的调味瓶默不吭声，绪还在抗衡，但心里已经承认，程扬禹是对的。

    放任结果的发生，非但使得和灏宇的合作受到重创，更有可能失去自己的依托。一切的原因，不过是因为信任对于他来说，就像是隐匿在厚厚字典中的两个不起的字，被扔在了连他自己都找不到的角落。

    为了守护掌心珍贵的柔，而痛手用同样重要的手背去迎击，无论哪，他都一样受伤。

    程扬禹把路鸥然脸上瞬间发生的变化悉数纳底：“想要守护重要的人，就要学会舍弃和合作，更要懂得，适时地给予信任，路鸥然，你能到。”

    低沉而富有磁的嗓音熨过每一绷的神经，仿佛经历了一场残神格斗，很疼，却通舒畅。

    “程扬禹，我要不要付你学费？”

    “你确定？可不便宜。”有力的手跃过桌面，覆盖路鸥然的手背，“不过你持的话，不妨给我你的信赖利息，如何？”

    路鸥然愣了片刻，笑了：“不想问问我，为什么动手吗？”

    “嗯，为什么？”

    “那就要从很久前说起了……会很……”路鸥然闭上，好像在回忆。

    “留着以后慢慢说给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