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他知自己在什么吗？楚楦上拿电话，打了过去。

    那边很少接到楚楦的电话，一时愣怔：“楚楦？什么事啊？”

    “霍家给你多少钱买我？”楚楦要一个回答，要了他就死心了！“你知不知霍家要我什么？他们要我的命，你知吗？”

    “……”楚爸爸支吾说：“什么，什么命啊，你在说什么？”

    “我的生辰八字是你的，除了这些你还了什么？”

    “没有，你是不是搞错了，我又没迫你，不是说了不认就不认的吗……”

    “偷了我的睡衣。”楚楦慢慢地想起来，自己的东西一向是一丝不苟的，不会丢也不会放。睡衣不见的那天，只有一个人上来过，那就是自己的爸爸。

    “我，我偷你的睡衣嘛呀，真是的！”楚爸爸不承认，想挂电话了：“你有病，我不跟你说了。”

    “我死了都会变成鬼报复你的。”楚楦在他挂电话之前赶快告诉他。

    木然地说完，手机掉在边也没去理会。

    现在整个世界都是黑暗的。

    一早就知自己的老对自己没，但是，虎毒不，即便是陌生人，也没这么害人的呀？

    “哈哈哈……”楚楦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倒在床上发了半晌，重新找回自己的声音说话：“你是怎么死的？准备什么时候让我死？”

    过了五分钟的模样，楚楦坐起来去看本，顺便拉开椅就在桌面前坐来。

    “火烧死的，是意外事故还是人为？”他神漠然地：“我猜是人为，所以你才会变成厉鬼，你是横死的。”

    圆珠笔在本上立着，久久没有动作。

    “我一共问了你两次，什么时候让我死，你不回答有两个可能，一个是你还没想好，二个是，你自己也说不清楚，不知我会不会死。”

    本上划了一个字，对。

    “哪一年死的。”

    一九八八年，秋天。

    “死的时候才二十一岁。”楚楦的手指尖，有一没一地叩着桌面，脸上很平静：“也就是说你已经死了二十八年，为什么不离开。”

    不甘。

    “不甘什么？”楚楦眨了睛，说：“你不甘就来折磨我，我问你有什么冤屈、心愿，你又不肯告诉我。”他笑得比哭还难看：“你的不甘太可笑了，冤有债有主，有本事你去找冤你的人啊，来找我算什么？”

    屋里安静了半晌，没有风的动静，一切都很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