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好。”李六不在意，楚楦也不问了，他连忙回冲俩位同伴挥挥手，后会有期。

    前路茫茫，走去什么都看不见，那些灰白的光只能让楚楦看清楚方圆十米的范围。其他好像黑雾蒙蒙，并不知尽。

    楚楦不知，这里不算鬼域，只是一条通。

    这条通如果没有李六带路，他永远也走不去。

    所以每年通的鬼很多，但是能到达鬼域的鬼，连十分之一都没有。

    而人更不可能，他们连都不来。

    “老先生，如果人不能来，那你……”楚楦知自己不能怀疑，可是李六的讲解本来就很让人怀疑。

    “我？我也是被人带来的。”李六知他想问什么，毫不在意地说：“第一个生存在这个空间的人，不是外面的人，他是原住民。”

    “那这个原住民还在吗？”楚楦可好奇。

    “在啊，这里的人除非被杀，否则是不老不死的。比如你，你现在来是什么模样，以后一直就是什么模样。”说着李六特别委屈，嘟囔：“我来得太迟了，要是早几十年就好了。”

    楚楦一脸懵懵然，生不老，唾手可得？

    他突然想起来，以前李六就跟自己说过，这是一个很难得很难得的机会，让去一定会后悔那。

    确实，对一般人来说，这个机会足以胜过一切。

    但是仔细想想，楚楦并不后悔。

    如果只有一次鬼域的机会，他还是会选择让给霍云。

    想到他，楚楦的眸暗了暗，迟疑地问：“老先生，他还好吗？”

    李六的思路被打断，搔搔：“你说的他，是指霍云？他很好，不过……”

    三年前带霍云回到鬼域，照鬼域的规矩，新来的鬼一律从底层开始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