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倒也是瞠了目：“老夫人，婢听了也吓了一，这……可使不得啊。”

    老夫人气得够呛，差拍了桌：“齐宏这是怎么了？居然会看上这么一个女人！”

    秦嬷嬷忧虑地：“四爷好好的一个人，才没见几面就失魂落魄的，这一定是个狐媚，沾不得，到时候了府只怕要犬不宁。”

    老夫人心里发了愁，该怎么让儿断了这个念呢？

    这老四看上去闲云野鹤的，什么都不和几个兄弟计较，其实却是倔犟的，当年先帝还在的时候看重他的，就等着他金榜题名有了资历便翰林院，没想到他大嫂说了一句玩笑话，他听去了，闱时便把文章写了一半，掷笔而，再也不愿仕。

    这一天老夫人连晌午觉都没睡好，脑里一直惦记着这件事，等起来净了把脸，人有些清醒了，忽然便回过了味来：这秦嬷嬷打听来的话有些不对啊。

    既然不守妇，为何是和离不是休妻？

    既然抢着人小妾，也有人等着纳妾，还抛面、搔首姿，为何这么多年未曾婚嫁？

    侯门院，这手段见得多了，不就是泼一盆脏把没的编成有的吗？

    秦嬷嬷一听，顿时了一冷汗，连连告罪：“婢再去打听打听，这次一定往了问，去多问几个街坊邻居……”

    “不用了，”老夫人沉了片刻，“他家不是开了胭脂粉铺吗？让他们送一批胭脂粉过来，就说府里都是女眷，让她送过来，我亲自瞧瞧她是个什么模样的。”

    殷家这阵实在是有倒霉。

    韩那个无赖，看着没法让殷盈回心转意，索四散播谣言，一盆盆脏往殷盈上泼，原本胡氏想着赶替殷盈把捕快的那门亲事定来，结果人家听了谣言不乐意了；再倒过去请崔婆说合秀才那家，居然也悄无声息；而原本相熟的那一家，那日大街上碰到了，倒被不不地刺了两句，胡氏回家时都捂着心气得不行了。

    而于老爷则每天盯着铺，生意被他搅黄了不少，殷颢和殷父憋了一肚的火，可开门是客，人家又是财大气的大老爷，没法对他怎么样。

    武宁侯府的采买，就好比陡然间从天上掉一块馅饼来，大家都很是兴。

    要知，虽然他们家这铺碑不错，价廉，回客多，冀城中好些富、官宦都喜他家的东西，但像武宁侯府这样的人家，要的是一份贵，采买的当然都是冀城里最档的货，殷记这小铺，自然是不会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