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手去。

    “别……别回府……担心……”秦桓喃喃地。

    “是，少爷，”秦云会意，“少夫人，先送去别院吧，要不然老爷、老夫人瞧见少爷这模样都要被吓死了，我这就去找大夫来，先有劳夫人多加照料。”

    家仆们将秦桓抬了别院，一阵忙。

    秦桓的伤看上去实在有些吓人，一直半昏半醒，醒过来时便找叶云茗，固执地想去抓她。

    中间碰到了她的肌肤几次，她不受控制地想要避开，秦桓仿佛应到了，便改成抓她的衣袖，怎么也不肯撒手。

    大夫来了，将外伤理了一，又搭了脉，说是伤了胃，需将淤血排，这几日除了用药疗伤以外，只能吃些；脑袋上的伤只怕也是要细养，今晚要观察一会不会呕吐眩，若有暂时失忆的症状，也要慢慢将养，万万不可刺激病人。

    “你们这是怎么搞的？”那须发皆白的老中医责怪，“病人的底原本就不好，怎么就让他被人打成这样？真是不想要他的命了吗？”

    莹月在一旁抹着泪：“我们也不知少爷会冲上来……其实那人也只不过嘴上占占便宜……”

    叶云茗咬着牙，恐惧得几乎透不过气来。

    若是秦桓有个万一……

    这他们俩的亲事可真是成了天大的笑话了，秦家上只怕都要恨死她这个丧门星了。

    秦云倒是这么多人里面唯一镇定的一个，来来去去了几趟，还凑在秦桓耳边不知和他说了些什么，最后一次来的时候，秦云便一五一十将他在忙碌的事和叶云茗汇报。

    “小人去报了官，知会了夫人娘家的六少爷，让他盯着这桩案，老爷夫人那里已经知会了，就说少爷和人吵了两句嘴，心不好就不回府就寝了，大夫说了，今晚务必要仔细看着少爷，小人，不知能不能劳烦夫人……守个夜？”秦云小心翼翼地问。

    叶云茗默默地了。

    照顾秦桓，其实她早就驾轻就熟。

    只是这一次和上次略有不同，上一次秦桓一开始几乎就是昏睡，这一次他却总是惊醒，盯着她看上好一会儿，这才好像放了心似的重新闭上了睛。

    她不在床前时，秦桓好像也能应得到，中喃喃叫着她的名字，一直到她回来才没了声息。

    莹月来了两次想要替她，她没有答应。

    到了后半夜，她实在支撑不住，靠在床沿上打了个瞌睡。

    短短的小半个时辰，她了无数个噩梦。

    梦中无一不是秦桓倒在血泊中气息奄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