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脑回路怎么这样清奇？原莱瞬时噗笑声。

    然后，小代练说：你没反吧？

    双手重新搭回两颊，舒灵把自己整张脸烦闷地搓成了扭曲名画《呐喊》状。

    小代练：你很在意年龄？

    蜡烛是粉的，1和8。当时买来纯粹是为了自欺欺人，外加自娱自乐。

    小代练：我的研究方向，就是如何让这瞬间更快。

    原莱：没错。

    手掌向上挪，停到额，依然。

    小代练：徒弟。

    ……大哥……不用吧。

    发烧了？

    脸上如烤，舒灵忍不住把双手覆到面颊，嘶，好。

    索换成：发现小徒弟是个老阿姨后，是不是很失望？

    原莱依然不能理解：对。

    和直播间的一百六十万多人笑嘻嘻说了“晚安”，舒灵时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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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莱：你直接说不就行了。

    原莱皱了皱眉，随后又挑起：通信？

    接着，舒灵两臂一垂，仰回床

    现在的你，还年轻，还不用知而已。

    原莱释然地想着，本也想句晚安结束对话，可她反复看着小代练那句话，心里却不是滋味，有一不容忽视的刺，冒了。

    原莱在心底扩充着，所有的言外之意。

    小代练：那有什么资格抬举自己是老阿姨？

    她没有用这个“喔”，终究不好意思，有扮装可嫌疑。

    真烧了……？

    小代练的反应如她所料，也如她所意。

    哇哦，好像有酷。

    静默片刻，小代练说：睡吧。

    小代练：bingo.

    小代练：晚安。

    呆坐在床边，窗帘没有拉，落地窗成了画卷，涂满整个外滩的璀璨灯火。

    因为它会变成女人上如影随形的标签，亲友会以此不断讨伐你的生活态度，促你的人生程，你的婚恋状况成了无聊众生的宣，你任何脱离的举动都会被打上“老黄瓜刷绿漆”的评价用来鄙夷与攻击。

    小图看着有些熟，原莱开放大，那是自己朋友圈的一张照片，拍于今年生日，她给自己买了糕，还有蜡烛。

    原莱：哪个女的过了二十五岁不会在意自己的年龄？

    她今天没来由的疲倦，咙也火烧火燎的，猛喝了半支，并没有得到任何缓解。

    小代练：不是81？

    原莱意识回：我是大哎。

    蓝瘦香菇，一个火新的网络词语，可用来怎么看怎么怪异，不合时宜。

    原莱弯着，在心里低低闷闷地“喔”了一声，聊天框里打的，却是另一个，酷酷的应付的“哦”。

    她试图开玩笑缓解此刻绪与气氛：发现小徒弟是个老阿姨后，是不是很蓝瘦……

    总算说清楚自己的年纪了，不然估计这小孩还真每天把她当个妹啊小姑娘呢。网络环境里，每个人或许都活在对方的化里，很不实际。

    好半天，那边没有一声息，在原莱快以为自己可能已经被删好友拉黑的时候，对面发来一张图片。

    想了想，删去。

    小代练：我也能瞬间收到你消息。

    小代练：我担心文科妹不懂。

    原莱：怎么会。

    片刻，原莱微微一笑，她知，他特意安自己。

    原莱：什么？

    小代练：睡你的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