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的认定。

    回想过往，除了大学时谈的那个方姓男孩曾让女儿哭过，这是几年来，她第一次在自己面前为了一个男人掉泪。

    原因截然不同，一个是分手，一个是和她宣布要在一起。

    “等会……我等会说，呜，我先哭会……”原莱抹着泪，噎着，泪扑簌簌往外掉，无所顾忌地释放着积压了数年的憋屈，和近来的全压力。

    她的态度，仿佛要放所有，又如同要架起一切，在这样恶劣的雨夜不辞劳顿回家，是多么焦切，或许是动了真格，把一片真心注，不想给自己任何回路了吧。

    原母凝望着她，心莫名酸楚，嘴也轻轻颤着，不知如何是好，半晌才挤了几个字：“莱莱你哭吧，哭吧，哭完了先吃饭，吃饱肚我们好好讲。”

    ……

    ……

    一顿饭，吃了快一个小时。

    原莱吃了很多，像个饿了一礼拜的浪孤儿，直到胃被香的饭汤全填满，才觉舒服了些。

    原母倒是吃得不多，她一直心不在焉。

    见女儿扒完了饭，立即正襟危坐，她知总要面对一切。

    “你说说看，”原母轻呵气：“我听着。”

    原莱双手叠在桌上，自愿主动权：“妈，你问吧，你问什么，我答什么，绝不隐瞒。”

    “也行吧。”原母同意。

    原母问：“才二十一……”提到年纪她就无奈：“在哪念书啊？”

    “都大。”

    “通大学？”原母：“学习倒还不错呢。”

    “嗯，他学习很好，上要读研了。”原莱说。

    “还要读研啊？”原母诧异地张了张：“那得读多久啊？等到毕业你都得三十岁了！”

    痛哭过后的原莱，有了超乎平常的稳定和冷静：“我就是为了这件事回来的。”

    “啊？”

    原莱垂了垂，再扬眸时，她面容更为肃穆韧：“我准备这个假期结束就辞掉金陵工作，去都发展。”

    “就为了他？”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