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苏陌不得不去工作，他把先前上值钱的事都当光了，唯一没动也没动的就是姚一霖的东西。他把它们整齐地收好，放在床底。

    他想，把这些东西保好，姚一霖回来了，还能用上的。

    苏陌租了一间二十坪不到的小房间，位置距离姚一霖先前的公寓颇近。他只要一有时间，就会到那附近晃一晃，以免姚一霖回来了找不到自己。

    楼的麻将声吵翻了天，床上的少年辗转难眠。

    他不是怕吵，再坏的环境他都待过──这几年大少爷的阔绰生活并没有让苏陌变得生惯养。他是能吃得起苦的。

    苏陌在浑浊的灯光里睁开，像是想起什麽的，爬起来从床找了一只笔，接著在床边的日历上打了一个记号。

    少年仰躺在床上，两手垫在脑後。

    他默默地数了数日──距离姚一霖离开，已经过了将近半年。

    苏陌现在在一家小饭馆里打杂端盘。

    他的五官生得端正，认真收拾来，也是净净的，笑起来就是一个模样不错的帅小夥。

    苏陌在那尽是烟酒味儿的空间里穿梭著，两手端著盘，除了招待之外还要兼顾清洁工作，有时候还要顺便到厨房後方帮著洗碗去，基本是一个人当好几个人在使。

    “帅哥女，让一让、让一让……”饭馆里太小，桌椅是去，连走路的地方都被占据了。

    苏陌寸步难行地往前，这才没注意，就撞到了旁边桌上的客人，桌上的酒杯就这样泼洒在客人上。

    苏陌一个惊慌，这才要歉，那人大的汉兴许是喝了，脾气也大，大骂了一声“你妈”，就往少年脸上扫了一个耳刮。

    苏陌毫无预警地往旁退了几步，脸上辣辣的痛让他有些转不过脑。

    “喂、喂，别闹了，小夥也是无心的！”好在旁边的人及时站起来把人给拦住了，老板娘也赶了过来，上前去急急赔了不是，回对著著脸的苏陌嚷：“站著什麽，再去拿两瓶酒过来！”

    苏陌看了看前，无声地拽住了拳，接著是赔了笑脸，转过去再开了两瓶啤酒。

    夜收工的时候，苏陌好了地，走到了厨房，瞧见了後方的小姑娘正在弯腰把一大盆的碟碗抱起来。

    “诶，我来吧。”苏陌放了拖把，走过去帮女孩儿一把抱起了盆，搁到了架上去。

    “苏大哥，谢谢。”小姑娘腼腆地笑笑。

    “晓娟以後这麽重别自己扛了，去前面叫我帮你。”苏陌拿著汗巾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