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镜片，像是要把他和王淑莛之间的阻隔给破坏一般，他不断地尖锐嘶吼：“谁要你这麽！这麽又有什麽用！！”

    “我不用你假惺惺可怜我！你这样我一也不会激你！我不稀罕！我不稀罕！”外的看守员听到了里的动静，赶来拦住了濒临失控边缘的男人。姚一衡也跟著跑来将姚一霖给制住。

    “杀人的是我，不是她！是我杀了人！你们放了她！放了她──！”

    王淑莛颤抖地掩住了嘴，姚一霖的呼喊声逐渐远去，却清楚地盘绕在她的耳边。

    她到底还是欠了他。

    她颤颤地掩住了双耳，无声地哽咽。

    青年背著一个轻便的背包，上的T恤和仔洗得白，脚上的登山鞋满是洗不去的泥泞。

    他囫囵地咀嚼著一块烧饼，边用笔哗啦地在本上描画。

    他由北到南地行走，每一天都在本上简单地记录当天发生的事。还待在S市的章伟国除了忙著理白博留来的产业，也不断地派人打听白爷的消息。每一次只要有新的线索，苏陌就会循著那一模糊的方向去寻找。

    这两年来，章伟国一直劝他回去。

    说实话，章伟国派的人，随便哪个都比他有用，他其实没必要这样。

    但是，他真的坐不住。要他乖乖地等白博，他不到。

    而这段时间，章伟国给他的电话里，开始隐隐透了要放弃的意思──已经过去了那麽久，如果白博还活著，又怎麽可能不主动联系他们。

    苏陌不是没听耳里，不过，他宁愿不去信。

    他总觉得，白博其实待在什麽地方，那个男人怎麽可能事不留一手，怎麽可能随随便便就这麽死了。

    “哥，你等一──”

    青年站在电话亭里，在电话的另一边，短发的少女匆匆从吵杂的宴会里走了来。

    苏陌对著话筒微笑地：“恭喜你大学毕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