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我动一手指都不行。”

    “那当然不行，怀熙多招人疼啊！你瞧瞧这一笸箩桃，你们这么大就没帮我剥过。”李怀熙也是他姥姥的心，怎么都是好。

    “那小东西就会这个，溜须拍。”他娘捡起一个桃仁扔在嘴里，拿起纳了一半的鞋底继续活。

    “呵呵，你这个当娘的其实心里着呢，当我们不知？”大舅母笑呵呵的揶揄小姑，年前李成奎送过来的年礼很丰厚，她现在十分迎这个小姑能和自家常来往，言谈话语间也亲密了不少。

    女人那边安静来，李怀熙被他爹抱到了西边屋里，他大舅正有一搭无一搭的喝着，看到他们来笑着说，“我都听见了，包什么红包啊，就是学个手艺而已。程安这孩也上过几天学堂，我想着应该学什么都快，所以就托人给他找了这么个地方，绸缎庄的活儿轻省，学几年也受不了什么苦。”

    李成奎放儿，自己给自己杯里填了，两手捧着杯坐在椅上说，“学徒哪有不苦的，那可不光要柜上的活儿，到了那儿什么活儿都得，我们村里有个孩前年去学徒，说苦着呢。

    程安的东家是哪一个？给东家的礼都准备了吗？还是送礼好，多少还能谅儿。”

    “准备了，东家是城东的瑞祥绸缎庄，姓周，有儿有女的，生意听说也本分，应该还好相。”

    两个男人一边喝一边说着话，李怀熙在这屋的炭火盆里又放了一把栗，没一会儿栗开始劈啪作响，李龙李虎也来了。

    “樱表给安表哥一个特别漂亮的荷包，我们看见了。”李龙李虎趴在李怀熙耳边小声说，仿佛发现了天大的秘密。

    李怀熙翻翻白，没吱声，从盆里扒好几个栗给两个哥哥，然后张着嘴就那么等着，谁先剥开谁得先喂他一个。

    哥仨坐在一起吃栗，吃完了都到他们爹那里去要喝，外面几个孩呼雀跃着在玩娶亲的游戏，之前李怀熙他娘闹的婚礼给了这些孩灵，他们把大姨家的樱表拖来一阵披红挂绿的打扮，然后让力气最大的程安扮成新郎，背着樱表满院转圈，李怀熙站在门边看了一会儿，觉得抛开达尔文的近亲理论，程安表哥和严樱表倒是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