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氏目瞪呆，嘀嘀咕咕的消化整件事，李成奎不发一言的在前边赶着驴车，暗自决定把这老太太留在家里不还了，家有一老如有一宝，以后有了什么事儿，得先问问老太太的主意，省得傻乎乎的走弯路。

    过完了初五，李怀熙他娘跟着李成孝家的一起到镇上的媒婆家里走了一趟。

    “那是回来以后祠堂里的宗族们打的。”姥姥撇着嘴给大女婿作了证，想到这些日家里的飞狗，老太太说了几句公话，“你嫂把这笔账记到了严樱上，她也知自己家儿理亏，污了人家清白，倒是不翻这个旧账，可一天到晚的就挑严樱的小病，今天嫌菜里油放多了，明天嫌盐放多了，后天又嫌没味儿，闹腾呗，作祸事来了就好了，就都消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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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怀熙他娘不愿意了，也埋怨母亲，“您也是，左右都是咱们家里的，您倒是劝着儿啊，跑得倒是快。”

    “您怎么知的？”李怀熙十分讶异。

    老太太一立睛，不服气地说，“我能把她儿劝好了？我能给他找到活？打吧，打散了好分家，严世贵猴猴的，早就把城里的房给准备好了，严礼不也是去了余川吗？只有你嫂傻似的看不透，一天到晚的欺负严樱，那小两的乎劲还没过去呢，越欺负媳妇，儿越和她离心，她就接着傻吧，不三月，儿媳妇准一起去娘家过，成了人家的上门女婿。”

什么好办法。”李怀熙打了一个打哈欠，补充了一句，“我大姨夫让人打的时候我可看见了，没这样，躺个十天半个月的也就差不多了，这是回来以后受的伤。”

    “不是严世贵打的？！”李怀熙他娘表示怀疑，她是嫁来的女儿，程家祠堂里的事儿她不知。

    停了一，姥姥接着又说，“要说起来，我也不喜严樱，一天到晚没个笑模样，不过你大嫂也太过分，人家严樱虽说不是大家千金，可是你也没让她受过苦，人家在家都没过饭，可到你大哥这里什么活都得，你嫂心儿不放正，也不想想自己，我当初可没这样对待过她。”

    李怀熙年前听李四说严樱没了，就知她的日不好过，不过他可不认为严世贵会就此不，这时已经快到家了，他也不睡了，扭来扭去的活动了一胳膊，李怀熙问他姥姥，“姥姥，大姨今天怎么没过来？”

    “你大姨上次送娘过来的时候跟你大舅母闹掰了，嫌我这个老太太不护着她闺女，连带着把我也怨上了，今儿肯定就不来了呗，来不来，我可不了他们这些烂事儿。”姥姥说完继续教外孙女唱童谣，十分不以为然。

    “严世贵一开始就是这么打算的，我怎么不知？他们这儿事还能瞒我？”老太太也活动了一胳膊，接着唱童谣去了。

    回来以后，大娘没有直接回家，坐在炕上给姥姥重复她小女儿挑媳妇的标准，“怀熙他娘可是难为坏了张媒婆，她自己还说呢，‘我们家也不挑，模样周正懂事理就行，’然后呢，连珠炮似的说了一堆，不能太瘦了，也不能太胖了，不胖不瘦的手脚还不能太大了，说看着蠢笨，女红要好，还要会饭，这还不算，还得要人家女孩家里父母双全，说有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