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跪着给李家、孟家两家的先祖烧了纸，本来李怀熙打算听他爹的话也应付两句‘你们在那边吃好喝好’一类，可旁边一个五十多岁和他一样画圈烧纸的男人嘴里念念有词地比他先开了，絮絮叨叨的样同在家的李成奎如一辙，这景一就让李怀熙把溜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最终一声没吭，等纸钱燃尽就起来了。

    回去的路上，天起了小雨，李怀熙坐在车上闻着的雨气中裹着的烟火气息默然不语，他知他爹一定已经又像往年一样在死人面前祷告过了，也不知又磕了多少，李怀熙有些难受，他想他这辈恐怕要让他爹失望了，和林易辰绑在一起，即使连中三元恐怕也不算真正光宗耀祖，‘李老爷’不是贪图富贵的人，不知到时候还会不会认他。

    李怀熙这个突如其来的念让他很是心烦意了几天，以至于转又欠了好几封给林易辰的回信，不过看就要到殿试的日期了，林易辰以为他在专心备考，也不敢胡搅蛮缠，略略抱怨了两句就偃旗息鼓了。

    李怀熙悲秋悯人的日没过两天就宣告结束了，四月初五，清明节刚过，距离殿试只有十天的时候，仿佛一夜之间，京城的落榜举人中间就盛传起了一个言，言的不可考，但苗直指新科会元李怀熙，来势汹汹，立刻让这个一直居简的传奇少年站在了风浪尖上。

    言传说，其实李怀熙本人全无真才实学，唯一的资本就是态风、容貌妖艳，本是林易辰的娈童，靠着层层作弊才爬到如今的位置，传言还说林易辰对这个娈极是，不光为李怀熙一路铺平科考之路，还亲自护送京，偌大的宅院也挂上了‘李府’的牌匾，寸土寸金的东平巷，门两个大的石狮比旁边的丁香树还一截……

    这言传得蹊跷，既不说李怀熙靠的什么手段来作弊，也不说林易辰是走得哪条门路，单是揪着两个人非同一般的关系不放，虽然制滥造、漏百，不过这并不耽误一些落第的举把这言推波助澜的传去。

    会试的时候，由于李怀熙是北方六府的解元，场的时候所有的举都见过他的容貌，所以言也带有一定的说服力，推波助澜的举人也因此分为两，真正相信言的蠢和别有目的的狗。

    蠢只看得到别人想让他看到的，狗只主人想让他的，所以，四月初五的午，言彻底传开之后，李府的门前就闹了起来，落第的举人中并没有人到学政衙门那里去闹事儿，倒是全都汇聚在了东平巷‘门有两个大的比丁香树还的石狮’的‘李府’门前跃跃试了。

    门的形林清在第一时间就禀告给了在书房看书的李怀熙，这件事因林易辰而起，作为从林府来如今供职李府的林代家，面对李怀熙的时候多少有些惴惴不安，说话的声音都不自觉的低了几分。

    “他们往大门上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