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探讨数算。只盼绮罗能早日回，在外面野一野也就是了，若真到那西北边境，可怎么得了。”

    正说到这儿，侍传来消息，说是太后宣李星垂和钟晚去崇禧殿觐见。

    “母后想必是忧心绮罗甚切，对李卿有所嘱咐。”皇帝手一挥，吩咐侍领路。他自己则要赶去上朝。

    两人到达崇禧殿时并未直接见到太后，而是被请到偏殿歇息片刻。钟晚小小地打了个呵欠，低声：“这么早，太后许是还在睡。”

    李星垂轻笑摇，挥手设了屏障，：“这你可就猜错了。我听得见正殿里的动静，太后还在见她的侄女，皇甫皇后呢。”

    钟晚听李星垂普及了一番皇甫家族和朝廷的关联，恍然大悟，“怪不得皇后昨晚这么坐得住，果然是世家教来的嫡女。你说，昨日云重现在宁嫔的床上，该不会是皇后的手段吧？”

    “若皇后没有隐瞒太后，那应当不是她的手笔。不过，皇后想要什么事，往往不需亲自动手，甚至连手的人都不用，只要在妃嫔间稍加挑拨，不愁没一两个人上当。”李星垂细细聆听了一会儿，忽然惊：“这回竟然真给你猜对了……”

    “什么什么？”

    “皇后正跟太后哭诉皇帝和云重的事，她许是捕捉到了什么蛛丝迹，不过也没有确切的证据。至少云重似乎没有……等等，她提到了画！”

    电光火石间，李星垂忽然想到自己在大校场南阁看到的那副画，上面画的虽是云重的像，但末尾题的两句诗却十分耐人寻味，“重云烟雨日冥冥，临小桥玉人离……”

    “这里面似乎有云重的名字。”钟晚若有所思。

    李星垂喃喃：“没错。且当今皇帝名讳中有个琛字，对应五行之木，琛字的右上方像是一座小桥，玉、桥、人、木，合起来就是一个琛。没想到竟真是这样。”

    皇帝竟然痴到在画上题诗，当真不可思议。谁能想到，面见臣时一言一行都堪称礼仪楷模的皇帝，会有那样的一面。

    “李大人，钟公，太后娘娘有请。”

    刚揭开一个秘密的两人来不及多想，跟随侍垂首了崇禧殿正殿。太后端坐于上首，神中显些憔悴，就连华贵的面首饰也无法压住她一脸的担忧。想来方才听皇后诉完一番苦，她心里不怒也得惊，面又怎么能好得起来。

    钟晚观鼻鼻观心，一言不发地听太后对李星垂表达关怀。从她亲切的语气中可以听，她倒是真的很喜李星垂这个小辈，而后者在太后面前也像变了个人似的，说话一都不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