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鸿继续不地冷哼。这里能制住她的只有李星垂，不过他的心神都系在钟晚上，对陆谦和惊鸿之间的绷气氛毫无所觉。

    陆谦就有些不忍，摸摸他的，：“除了你阿晚哥哥，我们都是妖，你跟着我们，以后早晚会知的。”

一手住钟晚的后脑勺让他躲在自己怀里，一手搂住他的腰，挡住了扑面的凛风。钟晚直到落地才钻来，越过李星垂的肩膀，一接到陆谦满是笑意的神，顿时不好意思起来。

    钟晚跟村民们挥手打招呼，李腾扬好奇地看来看去，另外三位则是从始至终端着贵冷艳的范儿，目不斜视地往前走。

    “哎哟，这都认不来了！”

    忽然有人惊叫一声：“这不是阿晚么！”

    “奇怪……”

    哎，罢了罢了，真是栽到他手上了。

    李星垂摇，“妖在幼年时期无法抑制维持人形，李腾扬从未兽化过，没可能的。你别瞎心了，不就一个小孩，你要喜，以后就把他带妖境。”

    这话题的方向好像不太对！

    李星垂一脸正直，仿佛他只是在实事求是地提议，本没有要撩钟晚的意思。

    离开盈满村不过两三月，心态却已大不相同。钟晚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会和一群妖一同回来，真可谓是世事无常。他们这一行人全都穿得贵气十足，男的俊女的，就连小孩都跟王母座的金童一样玉雪可。穿过盈满村外的那一片农田时，农活的庄稼汉们纷纷放手里的活计看过来。

    惊鸿变回一湖蓝裙的艳丽人，掩袖直笑。李腾扬看着她，简直挪不开，“好厉害，你是仙吗？”他还拉着陆谦的手，惊鸿视线一扫过来，就看见那个面相漂亮的骗，冷哼一声，语气不是很友善：“我是妖，不是仙。”

    陆谦这话倒是提醒了钟晚，“你们难就没有什么方法来测试他是不是妖么？你看，他和你得如此相似，怎么看都像是有妖的血统。”

    “没错没错，阿晚！”

    “没什么，咱们快走吧！”钟晚一有了神，抓起李星垂的手，走向熟悉的山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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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傻笑什么，那小孩真这么讨人喜么？”李星垂不满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钟晚这才回过神来，望向他微微眯起的猫瞳，端正俊朗的脸。

    “我们快去，三黄，让惊鸿快化形回来。”钟晚急急忙忙地掩饰着，好在李星垂先前护着他都是从心所，压儿没往暧昧的方向想。

    “妖，妖很厉害的！”李腾扬显然也听人说过有关妖兽的各传说，和陈朝的其他原住民一样，对妖有天生的景仰。他的没有被惊鸿的冷淡浇灭，睛还是亮亮地看着她。

    没过一会儿，钟晚回到盈满村的消息就传遍了这个山野间的小村落，邻里们全都扔手里的活计跑到钟晚门前，脸上挂着好奇的神。钟晚认了挤在人群里的王大娘，她仍旧跟他走之前一样，和他对视时总有些不自在。不过，她的脸上分明透些兴奋，像是要看好戏似的。

    但就是他的这份坦然，让钟晚有无论如何都挣扎不去的无力。这就像是中了迷药似的，他面对的明明是一只傻猫，年轻时了那么多天怒人怨的蠢事，成年后还在继续中二，就连告白都傻乎乎的，什么叫对龙之好心向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