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香可有什么事？”边说边上打量桃华，见女儿衣着整齐，并无丝毫异样，这才松了气。

    蒋燕华尖，一就看见了桃华上新多了一支玉钗：”这支钗是郡主赏的吗？”

    ”不是。是苏夫人所赠。”桃华简单回答了一句，便借回房更衣，拉了蒋锡到自己院中，将今日给文氏诊脉一事细细说了，”……原本只想请江少夫人来悄悄地把一把脉，没想到闹成这个样。”

    蒋锡皱了皱眉，叹了气：”你也没有错什么。医者父母心，一直是我蒋家家训。你若是觉得江少夫人可能有却不说，万一真的伤损了胎儿，才会遗恨终生。”

    ”只是--万一传去可能会给家里招祸……”桃华当时冲动了一，这会儿虽然说不上后悔，可是也有担心。

    蒋锡摇了摇：”你那般说并无什么不妥。就如那日你在药堂阻止给病儿抓药一般，只是加以提醒，诊脉开方均由别的郎中来，并不算违背了先帝之言。何况江少夫人若不是你提醒，可能便会小产，这是喜事，郡主应该激你，不会捉你的错的。”

    ”嗯，幸好是喜事。”桃华也是这么想的。

    ”不过--桃华你几时学的望诊之法？”蒋锡也有些好奇了，”我听宋先生说了，那日你也是看了看就确定那孩不是风寒而是风，否则再吃几副药，孩的病就真要耽搁了。”

    ”其实我也没有那么大的把握--”桃华抱着蒋锡的手臂扯谎，”咱们家那些医书和行医笔记我都读了，有时在药堂见了病人，我也会照着望诊之法看一看，其实大半时候都看不来的。只是风寒风之症，在病发来之后会有好些不同之，比诊脉还要明显些，所以我才觉得不对。当时只是想，若是看错了，无非是晚一会儿服药，可万一那方真的错了，必然要人命的，所以才大胆说来试一试。幸好是没错，不然就要折了我们药堂的名声了。”

    ”你得对。”蒋锡颇为欣，”人命至贵，若为了顾惜羽而耽搁病，于医者便是杀人了。咱们蒋家自开始挂牌行医，就要先学人命至贵，医者父母心的理。没想到你从没正经学过医术，却学到了医德，老祖宗地有知，当以你为荣。”

    ”看爹说的……”桃华低拱在蒋锡肩上，觉得有儿惭愧。老实说，上辈她开始是把医术当成争胜的手段和肯定自我的砝码，后来则是一份工作，与其说是医德，不如说是职业德。就是今日在惠山寺给文氏诊脉，更多的也是因为同文氏，跟医者父母心还差着一截，实在有当不起蒋锡的夸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