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琥珀实在并没有害南华郡主的心思，她想折腾的是文氏。

    琥珀和厨娘已经每人挨了十板。厨娘倒还好，琥珀在南华郡主边过的是副小的日，十板去路都走不了，是被两个婆架来的，往地上一扔就趴了去。

    “罢了，这事郡主自己总会问的。我们听着就是了。”

    在惠山寺里，南华郡主明明已经说了要将她给江恒，只要她在菩萨面前拜一拜，这事就算定了，文氏无论如何也不敢撞婆母。可偏偏这个时候，文氏居然诊了喜脉。如此一来，不单是远在京城的江悟以此为理由拒了房中放人的事，就连南华郡主，为了儿媳肚里的孙，对给儿人也不怎么络了。

    碧秋替她捶着，终于忍不住：“少夫人，您说琥珀真是为了——”

    江悟年纪轻轻便有了前程，又是一表人材，琥珀每次见他，心里都是一盆火似的。

人能吃好这顿饭。文氏终于回了自己房里，只用了一碗粥就觉得胃里不自在，只得取了个腌梅来着，才舒服了一些。

    文氏嗤地笑了一声，碧已经在旁边：“若真是那样，她为何要去打翻菜盘？若不是那位蒋姑娘伶俐，恐怕今儿开的药也一样没用。”

    南华郡主边四个大丫鬟，以琥珀容貌生得最好。正因生得好，琥珀自觉江府那些人，哪个也不上她。江郡她是不敢肖想的，南华郡主也不容人，可是不容自己夫婿纳妾，却未必不想着让自己儿享那红袖添香的福气。

    于是琥珀就被晾在了半路上。

    再说，就算琥珀说的是真的，可几位郎中都说过不可虾蟹，琥珀只为了讨她心就敢擅用蟹黄，可见是本没将她的安危放在首位，这可是南华郡主万万不能容忍的。边的丫鬟若是为了自己谋利就敢将主置于不利之地，这样的丫鬟还留着什么？

    这话把碧秋也问住了，不由得看向文氏。文氏倚着罗汉床叹了气：“谁知她想什么呢。若说要害郡主，倒应该不是。”没了南华郡主，琥珀又算个什么呢？

    “郡主明鉴，婢打小就是伺候郡主的，郡主若是不好，婢又有什么好……”琥珀顾不得上疼，边哭边磕。这会儿她倒真有后悔了，实在不该为着折腾文氏，就用了这法。也怪蒋家那丫太伶俐，居然想到来检查菜品……

    南华郡主的确是要问的，如果不是江恒拦着，她连饭都等不及用就要先审人了。这会儿用过了晚饭，清茶漱过，便冷冷：“将那个贱人带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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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她到底是为什么？”碧秋一脸不解，“难她敢害郡主？还是无锡这些郎中跟她有仇？”

    “郡主，婢真是一片忠心……”琥珀疼得倒着冷气，一面战战兢兢地哭，“婢是看二少爷从酒楼带回来的那菜也有蟹油，郡主吃了并没事，才敢对厨娘那般说的。这些个郎中自己医术不，还满不可这个不可那个，婢糊涂觉得他们都是小题大，看郡主不用饭，所以……”

    南华郡主冷笑：“你倒是巧言令。这么说，本郡主还要赏你的忠心了？”

    南华郡主冷冷看着她：“贱人，还不说实话吗？”跟文氏一样，她才不相信琥珀说的那些话。什么为了让她多用些饮，若真是如此，那菜盘是如何打翻的呢？世上哪有那么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