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黑瘦。自打来了蒋家，不但饮上丰盛，还有些白肤的方使用，几年来肤已经养得白皙，近看如剥壳一般，挂上几星微汗，格外显得细腻。

    江恒却有些心不在焉，角余光不时地瞥向桃华。桃华没摘帏帽，只将帽上的轻纱随意撩起，一张脸就半遮半，仿佛了一抹光似的。

    江恒咳了一声，问：“蒋姑娘，这些月饼里，有没有家母不方便用的？”他是真有好奇。

    这些日他打听了一蒋家，原来这位看起来年纪小小的蒋大姑娘，居然十分之能，蒋家的药堂和药田，居然都有她的影。尤其是，前一阵这位蒋大姑娘还发现了一张错开的药方，可以说是救了一个孩的命。联想起惠山寺诊喜脉，又随说那酒调藕节的偏方，江恒不能不觉得，这位蒋大姑娘的医术，恐怕不像她自己说的那么简单。

    江恒还从来没见过女行医的。前朝早年里听说还有医女，不过后来因为医术多疏，所以也渐渐没了这制度。至于民间，碍于男女大防，学医的女更是凤麟角，便有也是在市井之间，以江恒的份是本接不到的。难得这次碰上一个，他到底也还是个少年人，这好奇之心一起，就有些捺不住了，忍不住要试探试探。

    桃华思索了一：“这些都是普通馅料，郡主康健，只要不过都是无妨的。”

    “哦——”江恒稍微有失望，“那蒋姑娘可否推荐几样？”

    一旁的蒋燕华抿住了嘴。桃华用角余光瞥了她一：“方才舍妹已经说了几样甜馅儿的月饼，江公可有喜的？”

    “哦——”江恒这才想起来，意识地想抓抓发，半途又把手放了来，抱歉地对蒋燕华笑了笑：“甜馅月饼京中常有，倒是咸馅的我想尝尝鲜。”

    蒋燕华细声：“若说咸馅的，有菜酥馅，也有咸黄馅，还有火馅，这几样都很不错呢。再有椒盐、五仁几，也都是咸味的。”

    江恒便：“椒盐和五仁的京中也常见，这菜酥的倒是不曾尝过。青盏，让店家多装几个。”

    青盏应了一声，又：“郡主喜咸黄的，火的也不错呢。”

    江恒一挥手：“你看着办。甜馅的也要，大嫂喜。”

    青盏乐颠颠去挑月饼了，江恒看看四周的人，忍不住叹：“果然是生意好。今日才是十四，若到了明日，人会更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