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都是一无所获，但他乐在其中，若是哪天钓上几条寸把的小鱼，便得意洋洋到妻女面前显摆。

    于是桃华等于独占了一间舱房，除了陪蒋柏华玩耍，剩大把的时间可以自由使用。路上不必再心家理事，也不必对账目，简直就是休假一般了。蒋柏华今年九月已经满了两周岁，借着这个时间，她打算给蒋柏华一识字卡片，可以开始教他识字了。

    “姑娘，该敷面了。”薄荷捧着一个杯来，里是调好的药粉糊。这是蒋家家传的白肤方，至于面这个词儿，却是她跟桃华学来的。

    桃华有大：“薄荷，也用不着天天都敷吧……”

    薄荷一脸严肃：“姑娘这几天总在甲板上站着——”

    “我也没站多久啊……”只是晒晒太，补充一维生素d罢了。再说，从前薄荷也没这么积极地督促她敷脸。

    “姑娘，咱们这可是京呢。”薄荷很有耐心地盯着桃华，一副不敷不罢休的模样，“那天婢听江公那个小厮说了，京城的姑娘，都养得白生生的。”

    桃华颇为惊讶：“你跟青盏还聊这个来着？”

    “就是随说说。”其实是那天去走月亮的时候，青盏跟薄荷闲扯，随说了一句蒋燕华像京城里的闺秀，桃华就晒得略黑了些。

    其实青盏是想问一桃华是否经常去药堂，比普通人家的姑娘更辛苦，以致于都晒黑了。他也不是要评价人家姑娘的肤，只是旁敲侧击想问问桃华是否通医术，好满足一自己公的好奇心罢了。

    但这话听在薄荷耳朵里就觉得十分刺心，仿佛说自己姑娘不如二姑娘肌肤白皙似的，因此船上既然无事，便逮住了桃华频频白。

    桃华只得举手投降，放纸笔，任薄荷把那药糊慢慢涂到脸上颈上，甚至手背都涂了一层，然后躺来装木乃伊。蒋柏华看得有趣，嘻嘻笑着也跑过来，笔直地躺到桃华边，闭上睛傻乐。

    “你这个小呆。”桃华挠挠他的小肚，“考考你，人字是哪一个啊？”

    桌上摊着十几张掌大小的纸片。这纸片是用几层竹纸粘起来的，拿在手里的，颇有质。纸片正面写着字，反面则画着对应的画。有日，月，火，人等最简单的一些字。

    蒋柏华一骨碌翻起来，像小狗似的爬到桌前面，对着纸片看了一会儿，伸手拿了一张，又噌噌噌爬回桃华边，把纸片举到她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