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钩颇有些退两难，蒋锡在一边看着，便：“这位小兄弟，你去叫车，我来帮你把人扶去。”

    “先生是否在饮酒或鱼虾蟹类之后，就易觉疼痛？”这恐怕不是风，而是痛风急发作。这酒喝得不少，又这么多白的东西，很容易引发痛风。而急痛风好发于趾端，这锦衣男不是平常的膝关节疼痛，而是脚趾疼痛，就很能说明问题了。当然如果能让他脱鞋来看看脚趾关节，桃华就更有把握一些，不过她反正也不是要替这人看病，只是本着良心提醒几句罢了。

    此刻几人已经走到酒家门外，吴钩赶了车过来，将锦衣男扶上车，酒家伙计已指：“往南边

跪在他脚，双手虚在他膝上，想碰又不敢碰的样，中：“老爷，可是又疼痛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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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面有失望之，但仍：“姑娘有此仁念，一语提醒，也是大恩。”

    桃华摇摇：“我只是曾经见过有类似症状的患者，当时曾听郎中说过，此症与一般风痹之症有些不同，于饮大有关系，应仔细向郎中说明方好用药。我听了记在心里，日后若能因此免了一些误诊也是积德之事，至于医术却是不通的。”

    白鹿扶着锦衣男，急：“我就说不该来这湖边的，可不是受了气又犯了病？吴钩，快去叫车，再请个郎中来艾灸。”

    蒋锡上前将他架了起来，中安：“风之症虽是麻烦，但只要移居气候燥之地，便可大大减轻，并不妨事的。”

    白鹿惊呼起来，锦衣男跌坐在椅上，却伸手去住自己鞋尖，皱起了眉。白鹿声音里都带了几分哭腔：“吴钩，快去啊！”

    锦衣男人抬起来，苦笑：“多谢这位先生。我这风之症，唉——”

    桃华看了看屏风里那一桌酒菜。桌边摆了四个空酒壶，一大盘白灼湖虾也吃得光，还有一份蟹酱烧豆腐，也去了大半。

    “既然有这些原因，先生日后应该禁酒，最好也少鱼虾。与其治病，不如防病。”桃华没有正面回答，只是给了他一个提醒，“且这病症听起来不像风，先生还是请个好郎中仔细诊一诊才好。”痛风在表征上跟风关节炎颇多相似，这个时候既没检也没血检，如果患者也没有向郎中讲明发作时的饮特，误诊也很有可能。且这位郡本大概就有风症，就更容易让人忽略这痛风之症了。

    “姑娘怎么知？”锦衣男被蒋锡架着往外走，惊讶地转看着桃华。他平日里倒没有注意，但现在桃华这么一说，倒还真是这样。

    锦衣男额渗细汗，看了桃华一：“似乎是双足疼痛。”

    吴钩答应一声，就要往外走，可他刚一松手，锦衣男才稍稍动了动脚步，就站立不稳要向一边趔趄去，幸好被章伸开双臂，死死抱住了。

    白鹿忙着搀扶锦衣男，并未十分注意桃华的话，章却把一双濛濛的睛看了过来，急切地：“这位姑娘竟是通医术的吗？可有办法先给我们老爷止住这疼痛？”

    桃华在旁边，看着锦衣男似乎迈不开脚步，忽然问：“这位先生，你此刻究竟是膝发痛，还是双脚脚趾疼痛？”

    “老爷不是痛？”章有些惊讶，“莫非是被什么硌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