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了仍旧不改。

    “三叔的那个继女又不是我的堂妹。”蒋榆华毫不在意地，“我什么时候能见见？”

    小于氏微微沉脸：“榆哥儿，如今你不是小孩了，再有几个月就满十四岁，也该知避嫌才是。”

    “母亲刚才还说，那是我的堂妹，有什么可避的……”

    小于氏板起脸：“可你自己也说了，那个燕儿可不是你堂妹，她该姓陈。”

    “哎呀母亲，儿都知。”蒋榆华笑嘻嘻凑到小于氏面前，“虽说她本姓陈，但现在了三叔的籍，就算是我堂妹了呗。我知母亲你不喜她，不就是因为曹家嘛。”

    小于氏哼了一声：“那是我不喜她吗？曹家仗着有靖海侯这块招牌，把你爹爹挤到，若不然，你爹爹多半是能鸿胪寺的！”

    “哎呀——”蒋榆华好笑地摆摆手，“母亲，那个未必得准的。爹爹原先是从五品，就是升也就升到正五品，不可能一连升三级，变成正四品的。鸿胪寺除了正卿是正四品之外，最的少卿不过是从五品，所以就算没有靖海侯，爹爹也不可能鸿胪寺啦。爹爹生气，是因为靖海侯那个亲戚，他以为爹爹想当尚宝司的正卿，所以私里把以前叔祖父的事拿来宣扬——其实这小人懂什么，尚宝司的正卿也不过是个正五品，说好听是着一个司，其实没什么前途，也就只有想捞油的人才往里挤呢。爹爹是想重臣的人，哪里会去争这个什么正卿！”

    小于氏听着儿侃侃而谈，心里说不的自豪，替蒋榆华拉了一衣襟，笑：“我的榆哥儿真是聪明。不过，我听说那个姓曹的才是个捐的监生，他难能这个什么尚宝司的官儿吗？”

    “他算什么！”蒋榆华豪气地把手一挥，“一个捐来的监生，个八品官就算到了，他是帮着别人来争这个位呢。讨好了上司，自然他也有好。官升不上去，油一定能捞到的。尚宝司那个地方，听说还算是缺。”

    “原来如此，娘都不知呢。”小于氏笑得越发舒畅，“不过不怎样，总归都是你那位新三婶婶的娘家哥哥的好事，娘是看在你三叔面上才不理她，你也仔细些，你三堂也就罢了，那个燕儿，你给我离着远些！有那样的哥哥，这曹氏也不是个好的，教来的女儿定然也是一个样！”

    蒋榆华嬉笑脸地搂着母亲的肩：“好好好，儿都知了，离她远。其实儿天天在外读书，本也近不了啊，不过是想见见人罢了。怎么说也是三叔的女儿，过几日二叔也要回来，难妹们就不见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