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华怀疑自己看漏了什么，于是逐字逐行地往后看，然而直翻到最后一页，她才发现几行比前更大的字：婴儿生，双目有恙，究竟是何药所致？

    不可见红，这是什么病？桃华竭力思索了一，想不这是什么病。不可见红这描述太模糊了，是说看见红就睛疼？红的确是容易让睛疲劳的颜，但是也不至于连看都不能看吧？或者是说，婴儿的睛对红光非常？但是有这病吗？

    写着医案的纸已经很旧，可见这案例是多年之前了，可是到现在蒋老太爷大概也还没有想明白，所以才会写何药所致四个字。只是不知

    写这么一份医案有什么用？桃华不免有些疑惑。蒋老太爷对诊治过的病人都建立了这么一份医案，但是那些普通病例他都另外存放，要用来编纂此医书的这些手稿，要么就是病人况特殊，要么就是用了稀罕少见的药，总之是要有特殊的价值才会被他挑来。而这份医案简直普通到不能再普通，本没有录医书的价值啊。

    蒋老太爷的手稿在医案分十分零碎，基本都是独立的东西，且有些地方还有空白，标注着“待定”。桃华看了几例就猜到了，这应该都是里贵人们的医案。

    这“何药所致”四个字写得比前的字又大了一号，可见蒋老太爷心中的疑问之烈。后又有一行小字写：疑为不可见红。

    里的东西是不能带外的，蒋老太爷应该是据记忆整理的，因此其中难免有些模糊疏漏之。还有些大概是他从同僚的话里得到的信息，空白之就更多。不过从这些里，也能找些有趣的东西。

    总之这会儿桃华并没有听见这番话，因此她还是能兴兴地在百草斋里整理蒋老太爷的手稿，一边摆着蒋锡的《草药纲》，时刻准备对照着添补一些信息。

    当然，这与桃华自己的态度也有关，当你自己都表示你很重要的时候，别人也就会受到影响，觉得你确实是有重要的。而如果你自己都觉得自己无足轻重，那么别人也顺理成章会看轻你。所谓人必自重而后人重之，桃华觉得也可以这样解释吧。

    难怪这么普通的医案会被挑来——妇健康，用药也没有任何错误或超标之，可生的婴儿却得了这么奇怪的病。

    抄完几张病案，桃华放笔，一边活动手指，一边看面那一例病案。别的病案都只写了一两张纸，这一例却有十多张纸，写得密密麻麻，全是药方，桃华看了看，前的就是一般补气血的方，后面的却是安胎保胎的药方，显然是给一位妇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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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方看起来也没什么特殊。桃华翻了翻，虽然用药贵重，但份量都得很小心，并没有脱一般的用量范畴，可见这位妇无论是怀之前还是怀之后，都平安健康的。

    桃华先浏览一遍，把写得最清楚的那一分挑来整理，已经抄了两卷。这些大都是蒋老太爷太医院之前的案例，其中对于病人除了详细的病描述之外，还记录了姓氏和大略的居住地，颇像后世的病历。

到这个世界，还真没碰到过第二个不重男轻女的男人。就算苏老郎中那样对她还有几分倚重的，也不过是因为她是蒋家二房的嫡女，而柏哥儿年纪太小，很一段时间里蒋家都需要她来打理支撑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