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哥儿平日里还要陪着老爷……”景氏为难之，“如今家里的生意，楠哥儿已经能上些手了。”蒋老太爷看起来脾气越发的古怪了，朱姨娘贴伺候他也没得什么好，蒋楠华过去又能怎么样呢？难还真去学医不成？何况说起来，蒋楠华虽是孙，却不是房孙，怎么也比不得蒋松华在蒋老太爷心目中的地位，又何必往上贴着呢。

    蒋铸虽也思念生母，但到底是个男人不好久坐，说了几句话，就带着蒋楠华去前找蒋锡说话去了，留景氏和蒋莲华陪着朱姨娘。

    “姨娘，听说百草斋轻易是不让人的？”景氏吩咐丫鬟上了茶，笑盈盈问。

    “对了，方才我见老太爷把三姑娘招了去了，莫非三姑娘能百草斋？”

    朱姨娘摆摆手：“这哪里能够，不过聊胜于无罢了。若得空，叫大少爷多陪着老太爷说说话，也是好的。”

，：“知母亲信菩萨，特地请了寺里大师开光，母亲带回去供奉也方便。”这白玉观音只有手掌大小，玉质不算太好，乃是青白玉，只是雕得巧妙，青雕成观音背后的宝光及上缨络，观音本则是白玉，瞧着维妙维肖。

    景氏一笑：“老爷也是这么想的。何况楠哥儿才十七，不急。”她原想着让蒋楠华娶自己娘家侄女儿，如今丈夫若是能更上一步，儿前程自然只有

    朱姨娘忙：“我也只是说说。大少爷真是能，这才多大年纪就能生意了。倒是这亲事，可有眉目了？既然二老爷要谋官，倒不如暂且等一等。”

    景氏略有些好笑：“再怎么传，三姑娘一个女孩儿家，总不能传了衣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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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姨娘这才放心来：“二太太事，我自然是放心的。”蒋老太爷虽不替庶谋前程，却替他挑了个好媳妇。

    景氏叫人把箱抬去百草斋，朱姨娘不肯把观音也一起抬了去，用帕小心包了，给跟来的丫鬟银捧着，一会儿亲自请回去。

    “可不是。”朱姨娘有些叹，“听老太爷的意思，三姑娘懂医术，所以老太爷特地叫了她去整理抄写。哎，当初老太爷教过二少爷一，被大老爷闹了一顿，之后就再不提这事了。我瞧着，老太爷其实还是想有个传人。”

    景氏笑笑：“姨娘放心。我们老爷自然是要孝敬老太太的。”送给于氏的礼仅次于蒋老太爷，绝对堵得住众人的嘴。

    朱姨娘不释手，嗔儿：“什么带回去供奉，这是要‘请’回去供奉的。我每日念一卷经，上三炷香，菩萨能保佑你们一家平安康健，也就是我的虔心了。”

    “老太爷这些年不过是好静。正院里每日大太太都要去请安，又养着五姑娘。老太爷也没个合适的地方铺摆那些个医案，所以才搬到百草斋的。”朱姨娘字斟句酌地，“人嚼，你们可不能当真……二老爷若是当了官，我听说那些御史别的不，就等着抓人的不是呢，这可不能虎了。”若是被人参个不敬嫡母，那可是大罪。

    朱姨娘犹豫了一：“是。老太爷这几年想要将从前的行医案例都编纂成书，不让人打扰。我也不过是跟过去伺候茶罢了，因老太爷不用丫们，小厮又不够心，我才搬去的。”她打小就伺候蒋老太爷，后来虽然了妾，这些端茶倒的事仍旧是拿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