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姑娘哪，得像她死去的娘，这脾气也跟她娘活像。”

    银奇：“婢听说前的三太太，跟三姑娘并不像哪。”

    朱姨娘嗤笑：“那都是面上的。三太太只因不好，所以不多说话罢了，其实里着呢。当初他们一家为什么回无锡去了？那会儿二老太爷和二老太太都去了，无锡老家也没人，倒是留在京城，老太爷却必定会照顾他们的。可是三太太——就因着五丫当时把三丫推倒，摔坏了——大太太推三推四的只说是小孩闹着玩儿，三太太一声没吭，第二天就收拾东西跟三老爷走了。”

    “三姑娘当年还摔坏过？”银还真没听过这等秘事，睁大了睛，“瞧着三姑娘伶俐得很……”

    “这也是运气好。你们年纪小，哪里知当年的事。”朱姨娘回想起来，也不禁摇，“当时三姑娘昏了一天才醒过来，连爹娘都不认得，话都不大会说了。老太爷不但自己诊治，还请了同行过来，都说三姑娘怕是摔傻了，将来也就是个痴儿。”

    红倒一气，急忙又捂住嘴。连银都吓了一：“这，竟摔得这样——可三姑娘现在……”

    “所以说是运气好啊。当时老太爷连太医院的太医令都请来了，太医令说，三姑娘是那个什么——里有淤积的血块，若将来这血块能渐渐散了，或许会好，若是不散，就会一直这么痴着。可那是脑袋里，又不是上有什么淤血，还能散了它。大家都觉得，三姑娘怕是就会这么痴一辈了——可怜哪，三姑娘小时候玉雪可，老太爷是极喜的。”

    “那后来呢？”银等不及地追问，“后来怎么又好了？”

    朱姨娘一摊手：“说是三太太死的那天，三姑娘在院里跌了一跤，把撞破，就好了。”

    银和红同时发啊的一声，两张嘴都张得大大的。朱姨娘看着好笑，：“啊什么！这啊，就是三太太疼闺女，宁愿拿自己的寿数去换三姑娘。要不然，怎么就那么巧，三太太这里咽了气，三姑娘那边就跌了跤，醒来就好了？”

    红年纪小，被唬得一愣一愣的，喃喃：“这也能换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