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这衣裳、首饰，比在家乡的时候多三五倍去，你爹现在挣的那些银钱，实在是不够啊。”

    曹萝不服气地撇了撇嘴，把扭开低声：“娘你自己还不是没少衣裳打首饰……”

    “娘这不也是要应酬那些夫人太太们吗……”曹五太太发现这么说去就是个无解的死循环，只得暂时打住对这项开支的节约企图，转而发愁起寿礼的事来，“其实你爹的品级，随着人送一份也就是了……”

    “那怎么行！”曹萝急了，“要是爹的品级，我能侯府吗？还不是看着咱们是本家的缘故。爹要是照着人家的例送，那侯夫人要是了例，我哪还能呆在侯府里？”

    曹五太太一个两个大。曹萝呆在侯府里自然是最好不过的。她已经十五了，看着就要寻摸亲事，因为整日跟着曹蕙，有些场合也得面，已经有人悄悄打听她了。虽说还没个成的，但照这样去，定然能找到一门凭曹五爷自己攀不上的好亲事。就凭这个，她也舍不得曹萝离开侯府。可是要再办一份与众不同的寿礼，曹五太太又实在想不办法来。

    这母女两个相对发愁的时候，蒋燕华已经冷着脸回了曹氏边。曹氏刚刚哭完，正让白果打来洗脸，见女儿沉着脸便：“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蒋燕华气不打一来，“娘难没听来，舅母本就不想带我们去靖海侯府！”

    “有吗？”曹氏怔了一怔，“你舅母不是说，这上就要选秀，太夫人忙不过来……”

    蒋燕华忍了又忍，最后还是没忍住：“娘你就没看见，舅母说这事的时候，表在偷笑吗？舅母分明是在糊我们，欺负我们不懂这些！”

    曹氏犹豫起来。一边是嫂，一边却是亲女儿，她自然倾向女儿一些：“这——怎么会这样……”

    “要么是舅母本不像她自己说的那样，在侯府得脸，要么就是太夫人很好说话，表怕我们去了，会分她的！”

    “那怎么办呢？”曹氏习惯地慌起来，“你舅母不肯领咱们去见，那，那玉雕仙岂不——”她险些就要说玉雕仙白送了的话来，幸而想到白果还在屋里，又咽回去了。

    “舅母只会问咱们要好，哪里会给咱们什么好！”蒋燕华气得脸都通红。在无锡看到曹五太太寄来的信时，她还想过舅舅家终于能提携她们了，谁知来了京城才知，都是假的！

    曹氏毫无办法地看着女儿：“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