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华顺推舟地：“那二伯母快些回去歇着吧。”景氏看来这些年在外过得颇为顺溜，早忘记了蒋家还曾被问过罪，以至于到现在才想起来不该在家里提起四皇。

    “陆家在京城里租了个院，陆盈和她的一个庶堂妹一起来的，家人里看得严，不让门。”待选的秀女虽然还不知能不能选得上，但名义上已经暂时划归皇帝名，可不能随意外。

    蒋柏华噘着小嘴不说话。桔梗在一边笑：“老爷急，教得太快，哥儿记不得那许多……”而且蒋锡教字也不注重趣味，难怪蒋柏华不学。

    “门上说是个小厮。”外来的陌生男，可不能随便院，“不是陆姑娘的丫鬟。”

    “柏哥儿今天跟着爹爹念书了没有？”桃华要替蒋老太爷整理手稿，带蒋柏华的时间就少了，这些日一直是蒋锡带着他，教他认字。

    小于氏就着她的手往匣里看了一，里银票只剩薄薄几张，最大的面额不过一百两，另有些散碎银和铜钱，瞧着实在可怜。自从蒋梅华，家里的钱就没少填。因是嫁天家，反而省了一笔嫁妆，因此初时小于氏并没觉得什么，反而觉得女儿委屈，

    蒋柏华自小被曹氏养得，虽然脾气很好，但的确有掉金豆，此时听桃华一说，就有些不好意思，扭着往桃华怀里钻。桃华笑着把他抱起来放到床上，叫桔梗拿了识字卡片来，问：“柏哥儿还记不记得今天学了什么字？”

    柏哥儿噘着小嘴在识字卡片里扒拉，桔梗则拿了一封信过来：“这是刚刚门上送来的。”

    与景氏分扬镳之后，桃华慢悠悠回到自己房里，蒋柏华立刻扑了上来：“！”

    监本就是残之人，有些居位的还能争一争的权势，像这些只在门外跑的，就只有对财的追求了。因此若无违禁的东西，他们也是肯代为传递的，只是必定要给些好才行。蒋梅华毕竟怀过龙，如今也还没有明显失的迹象，监不会刮得太狠。可纵然如此，至少也要二十两银以上。

    薄荷有些奇怪：“谁送信来的，怎么不叫来？”

    团素收拾好了包袱，就去拿钱匣，打开锁看了看，捡一张二十两的银票：“太太——”

    说是去告知小于氏，其实不过是跟小于氏边的大丫鬟荷素说一声罢了，荷素自会安排门上备车，并连其余琐事一起，上报小于氏。

    这个时代父教就是这样，哪还什么趣味呢？蒋锡没有“抱孙不抱”，已经是个开明的爹了。无奈他不是教孩的料，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桃华笑着刮了刮蒋柏华的小鼻：“爹爹太急了，是想着柏哥儿快学会认字呢。柏哥儿有没有哭鼻？”

    “陆盈的信？”桃华连忙拆开，看完之后眉就皱了起来，“陆盈到京城了，约我去见见。薄荷，你替我去大伯母说一声，明日我要门，麻烦门上给安排一。”

受，要多喝几杯茶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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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于氏正倚在罗汉床上，看着团素收拾东西。前几日她递了牌想去见蒋梅华，却迟迟没有动静，看来里都忙着准备选秀之事，本无暇顾及蒋梅华这小小的婕妤了。小于氏心里越发忧虑，但又无可奈何，只能让团素收拾些药材和零碎银，去门托个相识的监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