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希林微微皱眉，回想了一。自父亲了靖海侯，来过的族人也不知有多少，他哪里记得清楚？不过说到去年来祝寿的人，他倒是记得。因那个曹五虽是庶，却要算是他正经的堂兄弟，送来的又是一件别致玉雕，颇得太夫人心。太夫人开了，他也只得托人替他在尚宝司谋了个小吏的差事，之后似乎曹五的妻女还在家中过，不过他素不在意后宅之事，倒也不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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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锡啊了一声：“双膝僵痛，那是寒关节，乃是保不足——”刚说到这里，衣袖已经被女儿又拉了一，才恍然大悟，连忙改，“风痹之症，这乌梢蛇倒是极对症的。”所谓保不足，不就是说军士们的棉

    这女儿居然能得了父亲的主，倒是少见，难怪能在药堂里抛面。沈数不禁再次打量桃华：“蒋姑娘太谦逊了。在蒋三老爷或是小事，于西北军中伤者却是大事，焉可不谢呢？”

视为普通来打秋风的族人了。

    沈数不动声地向桃华看了一，只见后者站在蒋锡后，一个恭敬温婉的笑容，俨然一个久居闺中的规矩女儿模样，既没有当日在药堂里锋芒人的模样，又没有刚才揭破骗局时的犀利，简直判若两人。

    蒋锡本也不是认了沈数才来戳穿骗局的，此刻对着沈数倒是不自在起来，听了女儿的话连忙：“是是是，我倒糊涂了，两位请便。”

    桃华听得暗暗摇，扯了一蒋锡轻声：“爹，曹侯爷有公务在，郡王爷定也有事，我们也该回去，莫要耽搁了两位的时间……”

    这样的族人他不知打发了多少，但这样哥哥上了门妹妹又来的也是不多见，只碍着安郡王在面前，实在不好回绝了，只得打起官腔，心里却想着只怕回去又要劳烦妻了。这些年为着讨母亲的心，也不知给妻增添了多少麻烦，如此去也不知几时才是个。

    这变脸的速度可真是够快。沈数心里暗想，开：“三老爷可有别的事？若是并无要事，不如茶楼小坐片刻，也容本王为方才之事略致三分谢意。”不怎么说，今天都是承了蒋家人的。

    蒋锡意识地回看了一女儿。桃华轻咳一声，低声：“些须小事，郡王爷不必放在心上。”

    曹氏却未听这是敷衍之辞，忙：“怎敢当太夫人的请字，原本是晚辈该上门给大伯母请安的。”

    沈数微微颌首：“西北地严寒，冬日里军士们时常双膝僵痛，少不得也要些疏风散痹的药材。”

    曹氏涨红着脸：“去年太夫人寿，原想跟家兄一直前来为太夫人贺寿的，只是腾不开。今年来了京城，总想着给太夫人请安，已经往府上递了帖，只是太夫人尚不得闲……”

    “不知蒋太太是——”

    蒋锡一怔：“西北军？难王爷是想将这些药材买了用于西北军中吗？可这些药材并非止血生肌之药啊……”他虽未从军，也知军中最需要的便是金创药一类，但买这些乌梢蛇什么？

    这位蒋三太太，原来是曹五的妹妹，那算起来也是亲近的堂妹了。至于说到什么递帖之类的话，曹希林自然明白是什么意思，顺着便：“家母这些日上不大自在，门上的帖虽收着了，一时却也不曾回复，待过些日，自然要请蒋太太去喝杯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