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于氏的泪一就来了：“都是这小产害的！天杀的——”后面的话咽回去了，虽然都知多半是皇后的手，但总不敢这样直白地说来。

    小于氏泪汪汪地：“我这次来，你祖母叮嘱过了，说是不要再惹太后和皇后烦心了，你还年轻，再等等……”

不挪窝，那时候蒋老太爷仿佛也说过，女孩家文静虽好，也不要坐得太久了。两相对照，她倒是对桃华的话信了几分。

    蒋梅华狠狠地绞着手里的帕，半晌才平复了一心：“听说淑妃今日也召了家里人来，还带了个远房堂妹。”

    怀胎数月，生生被人撞得小产，即使不说这个孩会带来的恩荣贵，母亲的也是锥心之痛。蒋梅华几乎无一日不想起失去的孩，此刻再说起来，忍不住又泪满面，引得小于氏也跟着哭起来，只：“可这里，到底是太后说了算。看你祖母的意思，若是你不曾有……”也不会落到今日的地步。

    小于氏其实也不赞同于氏的话，然而后的确是由太后和皇后掌握的，不低又能怎样呢？

    蒋梅华惨然一笑：“也是我大意了。罢了，半年我是等不得的，母亲不知，近来皇上除了去皇后和淑妃，就是新来的妃嫔了。就连于昭容，也不过上回借着大公主病了，才能让皇上去看了两。”

    小于氏还在震惊，木然答：“莲儿生得倒是极清秀的，不过还比不得桃儿生得好。”说完了才反应过来，“可你祖父是不肯的呀。”要不然也不会说姑娘们大了不宜往里去，原来老太爷那个时候就猜到大孙女的心思了吗？

    “她打的算盘倒好……”小于氏犹未发觉蒋梅华这番话真正的意思，直到发现女儿一直盯着自己，这才有些疑惑，“怎么……”

    “再说，你二叔那里怕是也不肯

    小于氏吃了一惊：“你是想——”难怪让她带上家里所有的女孩儿呢。

    蒋梅华叹了气，只能明说：“母亲，淑妃得尚且如此，我这里——”还远不如淑妃呢。

    蒋梅华疲惫地摇了摇：“三妹妹说的或有理，但——母亲，你也听见了，三妹妹方才说总要调理半年，还让我不用脂粉，您看我的脸，不用脂粉，皇上来了能看吗？”里的妃嫔们，个个都想尽办法养得肌如冰雪，偏她脸上沉黯发黄，皇帝能看得上才奇怪了。

    “是，方才在寿仙还遇见了的。”小于氏初时未解其意，待到见蒋梅华讥讽地一笑，才猛然醒悟，“你是说，那个姑娘是为了——可淑妃听说是极受的呀？”难也需要人来帮忙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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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梅华两眉猛地扬了起来：“难祖母是说，我有今日，都是咎由自取？我若不是太信了太后和皇后，又怎么会失了这个孩！”

    蒋梅华冷冷一笑：“虽说有，可也是个没福的。”两次有，两次小产，如今听说也不大好，想再有也难了，自然要找个年轻好的过来，倘若能生个儿，放在自己名养也是一样的。

    蒋梅华焦躁起来：“祖母还信着太后么？若太后真顾念着同族的份，我的孩怎么会没了——太医都说了是个男胎，已经成形了！”

    蒋梅华至此也不藏着掖着了，一指偏殿，压低了声音：“二妹妹几年没见了，落得如何？跟三妹妹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