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爷不肯。当然，这也怪二伯母，也没先请示就答应了，得如今——哎，二伯母算是把自己架到半空里去了。”

    景氏这话说得稽，桃华虽然觉得她太明，也忍不住要笑笑。景氏这个人就是有这本事，纵然你心里不大喜她，也还是会觉得她说话有趣，多听两句的。

    “二伯母知你心里明白，不像你那些妹们，如今还是些半大孩呢——有些话，二伯母也不瞒你——二伯母这是为了什么？还不是指望着你二伯父能多得些助力，将来你二也有个好姻缘。”景氏已经把女儿也打发到隔去照顾蒋柏华了，说话也就少了些顾忌，“你大哥哥，他是男人，将来的前程自己去拼。可你二，唉，这孩若是能有你一半能，我也不这样心了。”

    “二是极通透的一个人，不过有二伯母在，她一日姑娘享一日福罢了。”桃华笑着说。蒋莲华可不像景氏说的那么孩气，不过，景氏的话打动了她，女人总是要比男人艰难一些。

    “过些日崔家二姑娘生辰，我想带你们妹去凑凑趣儿，你给崔大姑娘把个脉，回来告诉老太爷，若能替崔大姑娘开张方，我这事儿也算有个待，可好？”景氏地看着桃华，一脸恳求。

    桃华真的不想跟崔家打。上巳节那天，她窝在车里听到的秘密可像个手山芋一样，正赶着想忘记呢。可是景氏说得恳切，她也不是不愿意帮帮忙。景氏虽明，却也不曾算计着损了自家人，即如崔家这事儿，虽说是她自己把蒋老太爷荐上去的，但实际与蒋老太爷也没有什么损害，是个有分寸的人。

    “二伯母，我只能去看一看。您也知的，土不服这事，有时候吃药也是无用的，即使伯祖父开方，也未必就能治得好。”如果再加上心病，那就更没法搞了。

    这个景氏懂。其实她现在也有后悔当初在崔夫人面前提起请蒋老太爷诊脉的事了，现在不治不治得好，总得把这事了了，就算不成，也是她尽了一份心意：“你只要去了，二伯母就能待了。”

    “那我就去试试。只是不可说是行医。”

    “你放心，这个二伯母懂。”丈夫刚刚得了官，可别因为当年的旧事闹病来，那不是找二房帮忙，是自己找晦气了。

    因为在京里诸般不便，也因为还病着，崔二姑娘的生辰过得极简单，只请了相熟人家的女眷过来坐坐。桃华直到跟着景氏了崔家的门，才发现这个相熟人家里，居然有江少夫人文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