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我……”

    “不赶去，可也不见得就能过好日。”蒋燕华冷冷地说，“娘，我们现在只能靠着父亲了。”走一趟靖海侯府，让她刻地认识到了自己的份，同时也发现，能像蒋锡这样接受继女的，也是很少见了。

    “您怎么还不明白呢！”蒋燕华快要没有耐心了，“从前对我们还好的时候，您是怎么的，现在就还怎么！”

    曹氏张了张嘴，没说话来。蒋燕华续：“刚才说的话娘你没听懂吗？是问你，这些日你都没给父亲过什么针线吧？父亲仿佛已经好些日没过来了。”

    “娘还知是仙的事害了娘？那仙不是舅母撺掇着娘偷的吗？如今父亲都疏远娘了，娘还在想着舅舅，是不是想哪一日我们就像从前被陈家赶去一样，还要去舅舅家住？”

    桃华了，转看一还在发呆的曹氏：“太太这些日在什么？”

    曹氏怔怔地看着桃华走去，脑里还昏昏的，不自觉地向蒋燕华：“燕儿，你舅舅——”

    曹氏缩了缩。这几句话她倒听明白了，桃华分明就是在骂她傻呢。

    “不不不！”曹氏可不想再被赶去，“我，我有柏哥儿……”

    “娘还是先想想自己吧！”蒋燕华快气死了，“若我不过来，娘是不是就打算把首饰都拿去当了？那娘今后是打算光着门见人吗？还是以为还会让人给娘重打首饰？”

不是会相信，有人傻到拿了前原的陪嫁不留给自己儿女，倒去贴给侄侄女的？倒是五太太买通人偷盗别人家的东西，听起来更可信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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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了！”曹萝突然从地上站起来，一张清秀的脸都扭曲了，尖声，“我不要你们的银！娘，我们走！”

    “啊？”曹氏茫然，“我，我只在房里，没有去过……”

    “太太就整日闲坐着？”桃华不得不又了一句。真是不经事不知人，曹氏刚嫁蒋家的时候只围着蒋锡转，现在蒋锡对她如此冷淡，她居然只会坐在屋里发呆，难真要得蒋锡再纳个人回来照顾自己起居吗？

    白果随着去，过了片刻回来：“五太太走了。”

    曹氏被女儿展望的冷酷前景吓住了，终于想起来自己从前是怎样服侍蒋锡的，连忙去翻针线：

    说到这个，曹氏就低了：“就因那仙的事，你爹——老爷他恼了我……”

    曹五太太却是噎得说不话来。曹氏就是这么傻，可是偏偏这听起来真的不如她偷盗更能让人相信。毕竟继室偷盗原的陪嫁可是极难听的名声，为了自己的儿女倒也罢了，为了侄侄女……实在难以让人相信会傻成这样。

    桃华淡淡地看着她。这半年她又了一些，曹五太太则本来就材不，现在两人几乎是一样，桃华腰笔直，甚至还有儿居临的意思了：“白果，拿二十两银给五太太，权返乡的程仪吧。”

    她生得材小，此刻却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竟然把不愿的曹五太太拉了去。曹氏不由自主地往前走了两步，却被蒋燕华死拽住了。

    妾是很麻烦的，不到万不得已，桃华实在也不愿意自己家里现这么个生，没办法，只能她来一曹氏了。就算是算盘珠，拨一也该动一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