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一回到蒋府，桃华径直去找了蒋老太爷，将今日中事说了一遍：“伯祖父，婕妤娘娘想要在皇上面前建功我完全理解，事实上她知我与陆宝林是旧识，只要我听说陆宝林重病，是定然要去为她医治的，她完全不必到皇上面前去明白地举荐。她今日的举动已然是十分的急功近利了，我且不问她有没有想过二房从前在先帝面前得的断语，只说她有没有问过我能不能治好陆宝林的病？如果我治不好陆宝林呢？”

    蒋老太爷沉默。治不好怎么办？为一个太医，他太知治不好中贵人的结果是什么了。蒋梅华本没有过问桃华的意思就直接在皇帝面前举荐，她不但把自己赌上，还连桃华的命运也一起赌上了。说得更尖刻一，倘若陆宝林不治亡，蒋梅华只是举荐不当，至多是降位份，桃华却有可能被皇帝迁怒，若是有人再提起先帝当年的话，说桃华违背先帝旨意私自行医，还医死妃，那别说桃华，就连整个二房都可能丢了命。

    “伯祖父，当年婕妤娘娘为什么会呢？”桃华是真觉得奇怪。本朝采选秀女要求并不是如清朝那般严格，只要有适龄女都必须参选，不参选本不许自己择亲。若是不想的女，只要申请免选，再走个过场即可。除非皇帝非要选此女，太后或皇后才会驳回申请。

    当然这事不会摆到明面上来说，而如果皇帝对某家女表示过兴趣，这家人也不会非要跟皇帝着，要申请女儿免选。不过以蒋家的位置，皇帝显然不会非要蒋梅华不可，也就是说，如果蒋家自己不愿意，蒋梅华可以免选。

    “你大伯父，他不听我的。”蒋老太爷终于叹了气。说实在的，桃华现在说的这番话，实在不是她的份应该说来的，以侄孙女的份来质问伯祖父——是的，桃华虽然语气柔和，但这并不能改变这番话的实质——严重说，这都是有忤逆的嫌疑了。不过，蒋老太爷仍旧是回答了。

    这个答案简直是在桃华意料之中的，不过，她想知的是另外一件事：“皇上登基多年，妃嫔多有小产之人，可见皇后势大，送女，又有什么好呢？”没见靖海侯府就不让女儿吗，而只有陆家那样想攀附想疯了的，才会想方设法把女儿送去，至于女儿之后过成什么样，他们是不的。

    蒋家况又略有不同。蒋铸虽然心仕途，可蒋梅华毕竟是嫡女，小于氏和于氏又显然也是很她的，若是这两人舍不得，蒋铸即使不听妻的，也得听一听母亲的吧。

    送女，当然是想得，而得的结果，就是要生。很显然，蒋梅华也是往这条路上走的，可她如果有脑，就该看到前小产的嫔妃们的前车之鉴，该知这条路有多难走。究竟是什么，让她觉得自己能走好这条路呢？要说貌，她也没有到艳压群芳的程度，要说明，也没有能保住自己的孩呀。难就是因为不够明，所以才错误地有了自信？桃华总觉得不太对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