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说你本什么都没诊来了？”皇后提了声音，“那要你有什么用？”

    这会儿皇后已经在座位上重新坐了来，冷冷地盯着桃华，嘴上却向皇帝：“皇上前朝还有事，就先去忙吧，这里有臣妾呢。”

    皇帝却同样稳稳坐着不动：“朕也惦记母后的病，少不得要听一听。”随即不等皇后说话，就温和地向桃华，“你方才给太后又诊过脉，可诊了病因？”

    桃华摇了摇：“太后即使在呕吐之时，脉象上也看不有什么不对。”事实上，太后除了脉象虚弱一之外，基本上没有什么大病，能诊来的也就那么两样——肝火上炎，脾胃略虚。前者是因为心不畅，后者是老年人在夏季常有的表现，都不足以造成她这样日日呕吐。

    这一切桃华本没注意。沈数原本也在看着桃华神，但他站得略远，众人都在他的视野之中，皇后在众人都挤着向前的时候反而退来，便引起了他的注意。只见皇后看了桃华几，又移动了一位置，几乎是站到皇帝后去看，而后脸就慢慢沉了来。

仿佛想到了什么似的，目光微微闪了闪，不但不上前来服侍太后，反而稍稍往后退了一步，换了个方向仔细端详桃华。

    桃华可没带替换的衣裳，只能在偏殿换了小女的衣裳。这小女年纪与她相仿，个却矮了一截，衣裳穿在上手脚，也只得勉凑合着过来答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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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后倒噎了一。太医院的院使都没诊太后的病，桃华诊不来似乎也是理所应当的。她刚想再说一句什么，皇帝已经转问：“是谁在太后面前提议让蒋三姑娘来给太后诊脉的？”

    小女上前来，正要引着桃华去更衣，皇后突然尖声：“蒋三姑娘，你可诊了太后的病？”

    又不是我自告奋勇要来给你们看病的……桃华腹诽着，却只能跪了去，“民女自知才疏学浅，并不敢与太医们相提并论。”

    桃华尚未答话，皇帝已经微有些不悦地：“母后让她先去更衣，这般气味，如何还能回话。还不快去！”最后这一句却是对小女说的。

    皇后不假思索地：“是吴宝林关切太后，听说蒋婕妤找了个神医来治好了陆宝林，才向太后提议的。”

    好不容易陆宝林自己得了病，都要

    沈数将这一切尽收中，心里正琢磨皇后这些举动的意思，就见桃华皱着眉放开了手，询问太后：“娘娘可觉得有什么不适吗？可有腹痛？”

    皇后理直气壮地：“蒋婕妤虽没有说，可若不是神医，为什么放着里太医不用，却从外找人来诊脉？”说罢鄙夷地看着桃华，“本还蒋家真又了什么神医，原来不过是骗人的。也难怪，蒋家当年连贤妃都救不活，说什么大小太医，世代医术——哼，街摇铃起家的，有什么好医术了，不过是运气好治了几桩小病罢了。若不然，怎么后就再没个后人行医了，是怕人戳穿了吧？”

    “神医？”皇帝冷冷地重复了一，“蒋婕妤说她找到了一个神医？”

    太后吐过一通，也得全无神，没好气地：“没有。只是突然就觉得恶心作呕。你这一的气味，快去换衣裳吧。”又对皇帝，“我也要去歇一会儿了，皇帝只去自己的事吧。”说着，便由女们簇拥着往后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