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一膛，理直气壮地：“太后召了蒋婕妤来，问她为何敢让自家妹来给陆宝林诊治，难不怕耽误了陆宝林的病吗？蒋婕妤说，她也曾阻止过蒋三姑娘，但蒋三姑娘说一定能治好陆宝林。而且之前蒋三姑娘已经给她诊治过，颇有效果，所以她才敢荐给陆宝林的……”

    桃华第一个问题就是：“太后是不是每次服药前都十分厌恶？”

    桃华追问：“太后究竟什么时候开始对汤药反，姑姑还记得吗？”

    女想了一想：“开始不是的……但后来……”她都没注意到，太后不知什么时候就对治目疾的汤药厌恶起来了，直到如今看见汤药就想呕，“但这或许是因为换了几次药都无效，太后也就不愿喝药了，而且就是如今止逆的汤药，太后也不愿喝……”

    至于说她曾经阻止过桃华为陆盈诊治的话，蒋梅华的确说过，不过那只是为了在太后面前为自己脱罪，才随说了一句，没想到皇后就能在皇帝面前像竹筒倒豆一样噼哩啪啦全给说了来。

    “你要问什么？”皇帝和缓地先开了，“太后的病，连太医院院使也束手无策，你就不要再打扰太后了。”

    “太后的呕吐之症，应是心因。”桃华跪在地上，突然开了。

    “什么？”皇后一愕，“心因？”

    于氏在旁边听得都有些骇然，忍不住转去看沉香。

    其实事跟皇后说的还是有的。吴宝林告诉了太后有人为陆盈诊治的事，太后便将蒋梅华召了过来，责问她为何敢违背规让外人为妃嫔医病，蒋梅华为了不被扣上“私引外人”的罪名，才把桃华供了来，并说她是自己的妹，初时让桃华只为了妹多年未见，一见而已。

    沉香有些心惊胆战地悄悄看了皇帝一。说起来蒋梅华这说法，已经遮掩了皇帝也有意找人来给陆宝林医治的念，只是把错都推到了桃华上，皇上应该——不会对婕妤娘娘发怒吧？这说法，其实对婕妤和皇上都是最好的……

    看看无锡老家里留来的那一箱箱行医手稿，就知蒋家不是沽名钓誉。看看蒋老太爷到如今还在为沈数的目疾苦苦思索，就知蒋家不是为了权势而卖医术，皇后都不懂，她凭什么如此轻视蒋家！

    沉香陪着于氏等人到了寿仙，便一直立在殿门外，此刻忍不住心里暗暗叫苦。这些事她本来打算去了蒋家告知小于氏的，但一路匆匆赶来，竟没能找到机会单独跟小于氏说。

    皇帝眉微微一皱：“太后服用治目疾的汤药已经很久了……”不过他还是将太后边的女召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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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她仍旧：“民女疑心太后呕吐之症就在那碗治目疾的汤药上，所以想询问一些事。”

    虽然是贴侍候的女，但因为要的事太多，这个问

    “请娘娘召贴伺候太后的人来询问。”桃华声音平静，心里却是怒火熊熊了。

    皇后见皇帝没有说话，更觉得自己有理了，抬手虚了一桃华：“既然这丫敢遂自荐，就该有本事才是。连太后是什么病都诊不来，本难不能罚她？”

    桃华明白皇帝的意思，太医院院使都治不好的病，她治不好也不算什么大罪，皇后纵然要惩罚她，有皇帝在旁，也不会降什么重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