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能跟他正面对上。

    “我正要去探望太后姑母。”于思睿把扯住蒋家车缰绳的手收了回来，嘿嘿一笑，“倒是安郡王，听说最近正忙着采买，居然也来了？”

    沈数也笑：“不怎么忙，来向母后问安是不能省的。”他意有所指地看一桃华，“本王正劳烦蒋家采买药草，承恩伯若也要买什么药，不妨告诉本王，也可以捎带着给承恩伯采买。”

    给老采买金樱膏吗？于思睿恶狠狠地想，冲沈数龇龇牙：“我倒不劳安郡王了。不过安郡王倒是好算计啊。”难怪在兴教寺演一英雄救，原来是为了叫蒋家替他力。

    曹萝在一边站着，双手地攥着手帕。方才沈数斜瞥她那一，仿佛在看什么脏东西似的，冷淡中藏着厌恶。从前她可不是这样的，那时候她跟在靖海侯府的姑娘边，走到哪里人家也都要客客气气的，甚至还能跟着学里的规矩。可是现在——落到这个地步，都是因为蒋家不肯借那一千两银！

    于思睿瞪着蒋家车远去，沈数也上走了，这才骂了一句：“妈的，要不是定北侯，你神气个！”

    沈数已经走远，当然听不见他这句话。于思睿骂完了自己也觉得没什么趣儿，拉着脸问门来迎接他的侍：“蒋家丫来吗？”

    侍一面向里引他，一面：“是来给太后娘娘诊病的。”

    “她还真会治病？”于思睿一脸的不相信。

    小侍在寿仙并不能殿伺候，所知不多，只将陆宝林误诊之事讲了，听得于思睿半信半疑：“碰巧了吧？”嘴上虽是这么说，心里却不由得有些嘀咕，仿佛当日在兴教寺，那丫也是一语就破了他在服用金樱膏，难说她真懂医术？那么她说他虚，难不成也是真的？

    一路想着到了寿仙，太后已经换了衣裳，正倚着罗汉床养神，见了于思睿脸上一丝笑容：“怎么这些日都没有来看姑母，莫非还为了上回的事跟姑母生气？”

    于思睿有些心虚。原本他只要在京城，隔十几日就会探望太后，只是前些日新得了曹萝，难免又胡天胡地一番，遂把太后抛到脑后去了。

    这些话他当然不会说来，只笑：“侄儿哪里会跟姑母生气，姑母还不是为了我好。”说着从怀里摸个小匣来，“在外寻了件小玩艺来，不值什么钱，不过给姑母摆在案瞧着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