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完全不知所措了。

    但是最要的还是——于氏张开：“桃儿真能治好太后？”如果治不好，在里的蒋梅华怕是第一个要倒霉了。

    蒋老太爷冷冷地看了她一，觉得没什么可说了。他转走到里屋，一把掀墙上佛龛里的帏帐，伸手去拽柜上的小锁。别看年纪已到甲，他的手劲却极大，几就把锁生生拽开了。

    “老爷，你什么——”于氏终于反应过来，连带爬地赶来。

    “你没有资格给二弟和弟妹设灵祭香。”蒋老太爷冷冷地说，抱着两块牌位走去了。

    于氏坐在地上。当初蒋老太爷以清静为名搬去百草斋的时候，她愤怒，嫉恨朱姨娘，打着主意要跟蒋老太爷冷战到底，可是那时候她至少还是有活力的，而不像现在一样，只觉得浑冰冷，如坠窟……

    蒋老太爷没有把这两块灵牌带到桃华面前去。二十年前的事，在他当年查明真相的时候没有揭破，现在又怎么能揭破呢？而且揭破了又怎样呢？他又能为弟弟和弟妹什么呢？

    桃华也没有等着蒋老太爷给她答案，她知蒋老太爷给不了。蒋梅华当初，就已经标志着蒋家的事脱离了蒋老太爷的辖，就算蒋老太爷再有本事，还能到里去吗？她也就是把今天的事向蒋老太爷说一说，好心里的火气罢了。若不然，难去说给蒋锡让他担心吗？

    不知怎么的，桃华总觉得她跟蒋老太爷之间仿佛达成了什么默契似的，很多不能跟蒋锡说的话都可以来给蒋老太爷说，虽然说了也未必有什么结果。

    “姑娘，这事到底要怎么办？”薄荷一边给桃华膝盖上药酒一边忿忿，“大姑娘真是忘恩负义！姑娘当初就不该给她诊治！”

    桃华淡淡一笑：“恐怕在她心里，我那本就不算给她治了病吧。”没能让她立刻恢复从前的容貌段，对蒋梅华来说，治好了什么也不算数。

    “那——”薄荷没听明白，只觉得着急，“现在怎么办？”

    “现在没什么好办的了。”桃华坦然地，“我治好了太后的病，自然就没事了，至少暂时是没事了。”太后总不能把给自己治好病的人立刻拉去打杀了吧。

    薄荷有些糊涂，她并没有跟着的资格：“姑娘真的治好了太后的病？”

    桃华肯定地：“放心吧，皇上说不定还要赏我呢。回我们赶离开京城，这事就算完了。”皱皱眉，她有些迟疑，“或许，应该劝伯祖父跟我们一起回无锡去。蒋梅华这样，迟早要事。”

    薄荷丝毫也不觉得这样直呼蒋婕妤的名字有什么不对：“这样不顾妹义的人，肯定不会有好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