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袁氏随驾，走到哪里也不忘带着她，成何统！”

    太后心里顿时一气：“袁氏是淑妃，仅在你之，如何不可带？倒是你，皇帝才贬了吴氏，你今日就急火火地要提她，是成心打皇帝的脸么？”

    皇后这会儿也有后悔了：“是我大意了——想不到吴氏就了皇上的！”倒是她给了吴氏引起皇帝注意的机会了。

    简直是同鸭讲，不对嘴，太后想起太医嘱咐自己不宜动气，只能尽量把气平了平：“你是皇后，这等妒嫉嘴脸来，才是成何统！”记得这孩刚立后的时候还不是这样的啊。

    殊不知皇后也委屈呢。立后之初，她当然是贤良淑德的，要不然也不会把当时的太良娣袁氏封为淑妃了。可是贤良淑德用没有，到现在她皇后十年了，肚仍旧没动静，却只见别的嫔妃一个个怀上，也由不得她不渐渐变成一个满怀恶意的妒妇。

    另外，里这些嫔妃也就罢了——“母后为何让那蒋氏也随驾呢？”

    自然是让她跟着去诊脉了。太后经此一事，对太医院的太医们都有了儿心理隔阂。虽然大家都不约而同地闭着嘴，对于夜明砂之事绝不提，但太后心里明白，至少桃华是知她的心结所在的，这至少可以保证，以后若是桃华给她开方，绝不会开什么稀奇古怪的动屎来。

    皇后却不曾想得这么细腻，只顾着将自己心中的猜疑说来：“母后有没有发觉，这蒋氏的侧脸颇像一人……”

    “什么人？”太后心不在焉地问。不要以为太后是喜桃华，正相反，对于知她病因的桃华，太后反而隐隐有忌惮和不悦——想想看，堂堂太后被喝肚里的蝙蝠粪恶心吐了，知这个病因的人就等于知“堂堂太后喝了蝙蝠粪”。或许太医们觉得此事无妨，可太后却不觉得这事儿无妨。事实上，那个多嘴说夜明砂就是蝙蝠粪的女，昨天就已经“暴毙”了。至于开夜明砂方的太医，因年老职，太后暂时还没有想好如何置他。

    皇后有些急了，看看殿只剩心腹，便：“就是，像夏氏！”最后两个字几乎是从牙里挤来的。

    “什么？”太后蓦然转瞧着她，“你说像谁？”

    “像夏氏啊！”皇后急切地，“那日她来给母后诊脉，我见皇上总瞧着她，就走到皇上后看了一——正面倒瞧不大来，可从侧面瞧上去，竟与夏氏有七八分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