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么事？”

    桃华眨了眨睛，抬起来笑了笑：“没事。王爷没休息吗？”沈数虽然不用亲自去照顾病人，但两个县来回地跑，也够累的。

    “有人送了些心来——”其实是县里的大人家为了讨好送过来的，虽然是发了疫，但那些富贵人家仍旧讲吃讲穿，给他送的心更是极其致，这会儿还是温的，“看你这些日都没怎么顾得上用饭。”

    “没什么胃……”桃华有些恹恹地倚在炕桌上。这些天在众人面前，她一直都是明练，变不惊的模样，这会儿不知怎么的，只觉得疲倦全都涌了上来，不自觉地便了脆弱的神，似乎还有一儿委屈。

    “那也要吃。”沈数看看薄荷端来的汤，“来趁喝了，再吃两块心。这心得还不错。”

    薄荷煮的是蔬菜汤，还是从前蒋柏华生病的时候，桃华曾煮来给他开胃气的，就被薄荷记住了。桃华让薄荷找了两个碗来，把汤分成三份，每人一份。

    这时候似乎已经没了什么主仆尊卑的分别，三人就围着炕桌默默地喝起来。汤是淡淡的，不过腾腾的，喝去之后果然觉得舒服了许多，也似乎想吃东西了。

    盒是红漆描金，跟这简陋的房间格格不。打开来里分了四层，总共八碟心，有甜有咸，还是温的。

    “谁家送来的，这么讲究？”桃华挟了一块千层糕咬了一，“手艺不错，颇有扬州风味。这桂糖得地。”

    沈数以拳抵，咳了一声：“就是周举人家。昨日他家的儿不是回去了，今日就送了些菜来，还有心……”

    周举人在蓝田县也算一等的人家了，一个独得了疟疾，险些要了全家人的命，藏在家中不肯立即送来，险些耽搁了病。幸而那孩已经十二岁，平素就门游玩，还颇结实，这才没有送命。昨日已经痊愈，被送回家去了，只是虚弱，这个自有周家人给他调养补。

    薄荷低低地哼了一声。这人是桃华治好的，要谢怎么不往桃华这里送东西？

    沈数又咳了一声，摸了摸鼻。周举人有个女儿，今年已经十七，生得也颇为貌。周家人今日其实是来探风的，说是为报救之恩，想把女儿给他妾。当然，被他拒绝了。本来连这心也想叫来人拿回去的，但想起桃华好几天没有正经吃饭，还是收了。